掐腰将气势提上去:“你又打什么主意,我警告你......嗯?”
湛闳肆抄手,捞过她腰杆,关注着前方的动静,对孟幻施令:“后撤。”
以树为挡,刘子滢趴在他单薄的肩膀上,脸颊紧贴他肤质滑腻的脖颈,触感像极胡同后排徐奶奶家门前盛开的月季花瓣
。耳旁能清晰感受到跳跃的脉搏,似乎与她的重合为相同频率,让她产生共享同一颗心脏的酥麻错觉。
歹徒顺着人群寻找,眼神嗜血而狂乱,提刀的手指因激动颤抖不停,小女孩脖子因此划出道道血痕。他左手提拽女孩的头发,全身松散毫无反应的表现证明她已彻底晕死。
“我的婷婷啊,杀千刀的坏蛋,你快放开她啊!”中年妇女再也克制不住,呼天抢地声泪俱下。
湛闳肆抱紧刘子滢,挨在她耳边嘱咐:“不要动,不要成为下个目标。”
刘子滢只有一个想法:跑。但这种无脑鲁莽的决定很快被pass掉,跑,怎么跑?不说缺乏运动细胞的她能不能跑过长期练家子的中年男人,现在林荫道挤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自行车汽车封堵路段,五十米人畜不分的近视滢内心咆哮,这拓麻简直高难度定向越野。
观察周围人惊惧闪躲的神情,刘子滢猜测歹人正在搜寻什么。随着时间推移,一分钟像过去一小时,保持不动的站姿最消耗体力,双脚逐渐发软,呼吸也有些绵弱。如果没有湛闳肆支撑,恐怕她已经栽倒在地了。
湛闳肆的手摸索着探向她的额头,掌心温凉如玉,刘子滢不由自主贪图他的温度,自动抵住贴上去轻蹭。
湛闳肆被近乎于撒娇的举动撩拨下心弦,搂扶着她叹气道:“子滢,你发烧了。”
“哦。”刘子滢也发觉了。昨晚开窗睡觉,贪凉吹夜风睡着,上午身体有些微酸疼,仗着身强体壮以为忍忍能扛过去,谁知道发展成高烧。
“再坚持坚持。警察马上就到。”湛闳肆轻拍她后背安慰。
警车鸣笛由远及近,刘子滢笑了笑,揶揄道:“还真是人形锦鲤,下次我姥爷买彩票你说句中奖,没准摇身一变百万富翁。”
“发高烧就少贫嘴几句吧,待会儿我陪你去对面诊所打针。”
刘子滢立马从今夕何夕的晕眩中惊醒,连连强调:“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五位民警联手把凶徒制服,等候在外的医护人员火速将半边身体被鲜血染红的小女孩抬上担架。热闹看完,人群四散,刘子滢脱离湛闳肆怀抱,攀上孟幻的背部,虚弱道:“吃药,不打针。”
孟幻也拿耍赖皮的刘子滢没辙,傻傻地问:“副班长,你爷爷没来接你吗?”
“嗯,他今天有事走不开。”湛闳肆点头,伸手欲接摇摇晃晃的刘子滢,“你现在回家转告子滢家长,要赵姨来三街社区卫生诊所来接她。赵姨问起和谁在一起,说我的名字。”
孟幻松手,无条件信服他说的话。
刘子滢懵逼地被拖拽进诊所,抱住门口的不锈钢门框哭丧脸呻|吟:“不打针......”
“夹住。”湛闳肆甩甩温度计,递给她。
五分钟过去,湛闳肆仰头度数,瞪一眼垂死反抗的刘子滢,通知医生:“大夫,必须给她打针,37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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