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奇怪的人呢。”菲奥娜无语的耸了耸肩,她浑然不觉得在这一点上与辛德拉有什么类似,但是对隐在暗处的维尔利特来说,这两个家伙都是属于那种,能够很平淡的结束话题的人。
“藏在那做什么呢?”菲奥娜看向了维尔利特藏身的地方,不得不说她做的真的很巧妙,身体变成了一团暗红色的血液隐藏在暗处,温度也与外界相同,就连菲奥娜凭借灵魂力量都不敢断言能够轻易找到她,但可惜的是两者之间有一种冥冥的联系,这种联系来自于维尔利特被她打败以后,所签订的契约。
“没什么,做点不厚道的事情。”维尔利特倒是很自觉的出声说道。
“哈,你倒也实在。”菲奥娜冲她笑了笑,看着维尔利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也是没有什么惩治办法,毕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像是割了舌头、剜了眼睛什么的想想就好。
“对了,扎瑞尔怎么样了。”
转念一想,菲奥娜想到了受伤最重的扎瑞尔,这个昔日的恶魔领主,强大的堕落天使。虽然仗着本身体质的原因,恢复速度不弱于菲奥娜那被唐四使用独特材料加强过的骨骼,以及罪血之花修复下的血肉。
“她倒是没什么事,这种不足以致命的伤势对她来说只是需要时间康复,那个女人送来的符文与药物也算是顶级,再有一个月就可以恢复绝大部分伤势,只不过或多或少还是会留下一些后遗症的。”
“不能根除么?”菲奥娜问道。
“不能,”维尔利特摇头,“这是绝大部分拥有肉体的生物的局限性,即便肉体的伤势能够恢复,但某些后遗症却如同伤疤一般消之不去,甚至还隐隐作痛呢。”
“......”说到这,作为听众的菲奥娜罕有的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她自己就是这样,每当空气中的水分极度潮湿,她没有使用特殊方法回避或者抵挡的时候,那些曾经被剖开的皮肤上,都隐隐作痛。
“你也会如此么?”她好奇的看着维尔利特,毕竟在自己的认知里,拥有身体但却独特的生物就只有维尔利特一人,此外她还听说过诺克萨斯的猩红收割者弗拉基米尔也同样能够化作液体的血液。
“我当然不会,我的身体已经在魔法的作用下消融了,我真实的状态应该是一滩干涸的血液,只不过我可以操纵这些,从而化作粘稠的带有温度的鲜血,或者是人体,亦或者武器铠甲。”维尔利特淡淡的说道,她轻轻挥了挥手,一身红色的战裙边附着在了那优雅的身躯上,这位猩红女王的身材倒也极具诱l惑力,如果换个意志不坚定的男人,菲奥娜觉得一定会发生点特殊的事情。
“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这次轮到维尔利特问话了。
“不清楚,可能会有一个星期吧。”菲奥娜保守的估计了一下,再有一个月自己就应该能够恢复到昔日无双剑姬的实力了,她想到了自己的婚礼迫在眉睫,算算日子,好像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了。
“按理说,我们将这个盒子带回瓦洛兰大陆之后人皇大人应该会有感应的的啊,为什么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也不见她到来。”维尔利特不解的问道,她像是在询问菲奥娜,又像是在自问,或者只是单纯的吐出这么一个问题。
“不知道,菲奥娜轻轻摇头。”
而此时,与艾欧尼亚相隔整片海域的瓦洛兰大陆上,德玛西亚的领域、劳伦特家族领土内。
“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此时,头戴荆刺黄金皇冠、身着一袭贵袍的皇权正静静的盯着眼前的一个人,偶不,一个巫妖。
“耐心,有点耐心。”坐在山丘上的卡尔萨斯冲她轻轻的说道,他那骷髅般的头颅上两颗鬼火跳动,在这幽暗的黑夜中说不出的诡异。
“我也想啊,要知道你的到来已经惹得德玛西亚的皇室注意了,在不远处可是有数万大军以及几位统帅正虎视眈眈呢。”皇权冲着卡尔萨斯说道,这是劳伦特家族领地,不管怎么说,身为劳伦特家族的创始者,她并不想看到因为卡尔萨斯而惹出什么事端。
“怕什么,他们又没法接近过来,更不可能听到你跟我的对话。”卡尔萨斯倒是无所谓的说道,在这个寿命长的吓人的巫妖眼里,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一般。
“我不是这个意思。”皇权冲她摆了摆手,旋即望着天上的皓月说道: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那么看重我的——继承者!”
最后三个字出口的瞬间,周围的风声突然肃静,无形之中有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向着卡尔萨斯逼去,这是皇权在示威,即便她此刻只是个残缺的灵魂,但她仍旧想要提起一代人皇的威势,警告眼前这个巫妖,不许打她或者她继承人的主意。
“不要那么激动。”卡尔萨斯的声音仍旧低沉沙哑,他无所谓的说着自己的话,并向皇权甩出了一枚特殊的符石,符石上绘着一个古老的符文,即便是这样看上去,都能感受到一股骇人的死亡气息。
“莫......雷洛?”皇权眉头一皱,说出了一个埋藏在世界黑暗之中的名字,一个瓦罗兰数世纪以来,最为杰出与可怕的法师。
而也正是这个最为可怕的法师,在云的日记中,在云曾经的世界里,用它无边的法力崩碎了整个瓦洛兰的生灵,并将那时候的云关入了一道青铜巨门之中,让她得以逃避开当时那毁灭般的咒术。
至今,皇权仍对那个术法的名字记忆犹新,那是她都难以想象的法术,那是灭绝人性,连残忍都无法形容的法术,灭世的咒术:
“安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