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又把所有局势给我分析了一遍才说:“要是这两个是自己淹死的,也是怪事啊,你着坑那边的水就只有腿弯深,别说是淹死个人,就是有人故意把她们弄进去,都不好淹死。”
我小心地说:“那个小闺女当时还小,大人到腿弯处,她可能就埋住了。”
大成叔想了一会儿说:“这样说倒是有可能了。”
说完又接着问我一句:“你记哩当时的事儿呀?”
我忙说:“我咋会记哩,就是那个坑在我们家门口,想着那会儿我们都是这么大点的小孩们,大概也都差不多。”
大成叔就没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儿说:“我估计着他们可能还会来找你。”
我问他说:“来找我干啥?”
大成叔说:“基本每家都问了,上午也来你家了,看见没人都回去了,不定午就又来了,所以我提前过来给你通声气,别到时候说漏了,给自己招上麻烦。”
我答应着没事,大成叔也就往外面走,边走边说:“这事现在弄哩越来越乱了,神一出鬼一出的,警察来说是人杀哩人,那些烧香信神哩又说是鬼报仇,街上整天一堆老娘们,今儿这家明儿那家的吵吵。”
我笑着说:“她们也是木事,一忙就啥事也木有了。”
大成也笑了说:“你说哩可对,就是闲的。”
说着人已经出了大门,我没有再送他,回来时脸上已经笑不出来。
上面要查来无非是查崔恒,因为牵扯到当年事的人现在基本已经死完了,那些唐家做的坏事都被白小红他们平了,但是唐家的事谁又能查到是猫魂?
可是我今天在派出所门口看到崔恒的时候,虽然没有从前的意气风发,也并不是要马上被掀掉的样子,尤其是为他开车门的那个人,会是谁呢?他要把崔恒带到哪里去?
大成叔说的没错,午果然就有人来找我了,他们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地里,几个人可能是受了别人的指点,斜着麦地进了我家的菜地。
看了看我两手的泥,又看了看周围说:“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就在这里问你几句吧?”
我看着他们没说话,把拿着给茄瓜剪杈的剪子扔在土里。
他们看了看那把剪刀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说:“这么多菜咋你一个人种?”
我答:“用人的时候都是请人来,种地多的现在都这样。”
那几个人对看了一眼说:“你媳妇儿呢?”
我答:“回娘家了。”
其中一个人翻着手里的一个文件夹说:“你媳妇儿是姓白是吧?”
我“嗯”了一声,那人就接着问:“她家里有一个大哥是不是牵扯过唐家的事?”
我看了他们一眼,回说:“这个公安局里应该有底吧,我当时也不在场,不知道是咋回事。”
那几个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一齐盯着我。
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又问:“你认识崔恒吗?”
这个问题我觉得有些难回答,如果说我认识,势必把白小花的事也得说出去,如果说不认识,不知道有没人提前跟警察通过信说我认识?
那个警察却已经看出了我的犹豫,紧着问了一句:“认识就是认识,我们也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法律总是要给好人一个清白的。”
我点头说:“算是认识吧,也不熟,就是见个面而已,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
果然,那个警察就问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在哪儿认识的。”
白小花就被搬了出来,我说的时候,那个拿着文件夹的人一直在看手里的文件,听我说完向另一个点了点头。
我有些拿不准,这到底是在查谁?是崔恒,是白家,是唐家,还是我?
站的离我最近的那个警察突然盯着我说:“高鹏,我们查了,基本唐家所有的惨案里你都在现场,你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向我提问的警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反而是站在一边看着像领导的一个人走近了一步说:“你不用害怕,这个事情就是觉得你是一个旁观者,可能看到比别人多一些,所以问问,你放心,不是你的罪,谁也不能安在你身上的。”
对于他说的这话,我不敢相信,前车之鉴不是还在监狱里吗?
当然他们也没硬生生逼着我一定要说,只找简单的几件事问了问,便故作放松地说:“没什么事了,你忙你的吧。”
说着几个人又斜着麦地往外面走,但是那个一直不太说话的,像领导的人走出去几步后又回头向我笑了笑,笑容里说不出是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