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就是,一旦他的名字被撕下来,那些记忆中曾经有过他的人都会将有关他的记忆删除。我也不建议你这样做,毕竟,你也看到了,你的名字现在已经开始模糊了,而你的灵石灵力也快满了,真的,没这个必要。”魂判郑重其辞。
“先不说这个,这样做他的灵力一定能恢复吗?会不会对他还有其他的影响。”邹扬认真问道。
魂判看着邹扬,又看了看我,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影响不太清楚,但是灵石的灵力是能恢复的。”
“好,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邹扬说着,就把魂簿拿了过来。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我觉得如果仅仅是把他关于我的记忆清除挺好的,毕竟我现在也不记得他。彼此相忘总比一个人记得要好受些。但是还要灵力啊。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他那么激动地要展示他亮澄澄的灵石,那么兴奋地说很快就要离开了。谈到灵石,他对魂灭又这么的恐惧。现在又奋不顾身地给一个已经将他忘记的人恢复灵力。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傻的人,大概,也没人比他更傻了。
魂判别过了头,直叹气。
“等等”,我抓住邹扬的手,大声说:“谁允许你怎么做?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我有答应说要让你用这种办法帮我恢复灵力吗?”
“不关你的事。”邹扬试图挣脱我的手,冷冷地说。
“不关我的事?好啊,那我的灵力也不关你的事,你别管。”我怒视着他,“其实名字在那个本子上消失,你就会魂灭对吧?你这样又是何必呢?为一个不记得你的人。你师弟真的希望你这样做吗?倘若我真的是你师弟,你把我的名字撕了,我记忆恢复了,到时候除了给我带来道德绑架还能带来什么?我真的能够如你所愿,潇洒自在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吗?还是到时候像你一样,找这老头儿帮你恢复,如此反复,上演兄弟情深的戏码?反正我不想也不愿意这样干,你也别瞎折腾。”
听完我的话,邹扬不挣扎了,他双手垂下,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脾气也上来了,与他对视,两个人都不服输,都没把眼睛移开。
救命,谁来救救我,对视真的好尴尬啊啊啊啊啊啊......但是想让我认输?这辈子都不可能!臭邹扬,你到是肯定把眼睛移开啊。或者,臭老头,你过来劝我们两个别看了也行啊。怎么现在这么安静?真的是小学生写的在空荡荡的客厅内,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的安静了,我汗颜。
“或许,你们可以上云山找一下黄药师。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应该有办法。”魂判插话,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
邹扬站起来,往大殿门口走,对魂判说:“臭老头,不早说。我们走了,您保重身体。”随后就离开了。
我们?那就是包括我啦?我想,邹扬的大腿还是很好抱的。于是就迅速跟上去,对身后的魂判说:“老头儿,再见,帮我跟小芳说一声再见。咱们后会有期。”
“唉,你们俩……怎么说走就走。我的天哪,都这个点了,酒宴都过半了,我去肯定会被那群老家伙嘲笑的,都怪你们这两个臭小子,哼。”魂判喃喃道。他坐下来,瞥见我和邹扬的灵石还放在桌子上。于是又用河东狮吼,把我们两个人召回来。
“臭小子,不仅冲动,还丢三落四。还打破我准时下班的的记录,还害我失约......你们看看,整天都干些什么事儿。灵石这玩意是能随便丢的吗?要是被别人捡到了,你们就完了。都说了多少遍了,你师傅教过你们什么?要谨慎谨慎谨慎,下次还......“魂判在耳边絮絮叨叨,我真的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温暖,像是一个行走在雪地中的人,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了,但突然有个人,捧着火把出现在你面前,说没事了,暖暖吧,冬天就要过去了。不管接下来会怎么样,至少要带着这份温情坚强地走下去。
邹扬端起魂判的酒壶,双手呈到他的面前,说:“大恩不言谢,臭老头,抓紧时间喝酒吧,我们先走了。”
魂判擤了擤鼻子,别扭地说:“注意时间,别让我看见你的名字从我的魂簿里面消失就行了,不然到时候我可饶不了你。走吧,快走吧,我的殿内不想留你们了。”
说完,他拿起身旁的大毛笔,对着我和邹扬随便挥了几下,我们就站在了小破茅屋房前。嚯,真的好拉风,真的好厉害,没想到魂判还有这样的本事。
殿内,魂判也没心思喝酒了,他翻开魂簿,看着其中的一个空白处,久久沉默。最后嘟囔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是生我的气不来找我,没想到你......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