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树上的视野更为宽广一些,但因为火光太弱了,还是很难瞄准目标的。我把弓和箭架在旁边的树杈上。再用手拧开装有红药水的瓶子,然后在把箭的箭头对准瓶口插进去,再拔出来。箭头渐渐地又发亮,在黑暗中闪着红光。牛呀,这药水是发光剂吗?这世界果然无奇不有。我往不鬼走来的方向看,河的对岸已经没有身影了,再把视线拉近,桥上好像有几个黑影在晃动,他们应该是已经走到桥中央了。我低头抓起放在树杈间的箭,一根根地把他们沾满红药水。待它们全都发光的时候,我将他们全都聚在一起,放在蓝火的旁边,虽然也算不上太亮,但总比只有微弱的蓝火要好一些。我在等待一个时机,等他们再靠近一点,等我看清他们的舌头,我就一箭射死他们。但一想到这,我的心又开始扑通狂跳。我连鸡都没杀过,真的要杀怪物吗?而且他们长得又不符合我的口味。这下怎么办?打还是不打?打是要打的,要怎么打呢?我转头往邹扬所在的地方看去,只看见他蹲在地下埋着头,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我扭回头,在闪闪的亮光看见不鬼们越来越近了,如果没数错的话,应该一共有五只。而此时我的我一共有六支箭,应该......能成的几率还是比不能成功的概率大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把它呼出来。接着把弓架起来,穿好箭。又来了,我发现我的手又开始颤抖,而且抖个不停。
“冷......冷静。”我试图平复一下我的情绪,没想到一开口自己还是个结巴。低头一看手,都已经浸满了汗了。
我闭上眼睛,重复深深地吸气,呼气。
邹扬的太阳还在我手里呢,不能怂,怎么能怂?
我睁开言,发现不鬼们都要过完桥了。天哪,我更慌了,不过就是睁眼闭眼而已,他们就已经到这了,终究是我太轻敌了。
我连忙把手搭在弓箭上,把离我最近的那一个不鬼当作射击目标。我刚对准它的大舌头,箭就突然自己飞出去了。而且就掉在树底下,碰到地下的树根发出啪一声。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我的手,它还是很颤抖,所以可能是我的手直接把它碰掉了。
我不好意思地转头看向邹扬,发现他也往我这边看。此时的他眉头紧锁,我们目光交汇的时候,他用手敲了他的太阳穴,好像是在问我:“蠢不蠢?”
我迅速转头,不理他。
然后把另一只箭安装好,瞄准刚才那个目标。但是我还是有点害怕,好吧,其实是不止有点,是非常。
这时候脑海里又出现那句话,一定要让邹扬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啊。
咬咬牙,看准舌头,用力拉弓,射击。
糟糕,眼技太差了,没射到目标,反而射中了走在它后面的一只不鬼的大脑袋。
而被射中脑袋的不鬼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随着部队往前走。
我脑袋顿时就瓦特了。
怎么办?邹扬让我射的是舌头,我却射中了脑袋。而且,现在已知尚未射中的不鬼还有五只,而我的箭却只剩四支了。
我扭头看向邹扬,邹扬隔空往不鬼所在的方位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
这应该是叫我继续射击的意思吧?
我向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转回头。
天,不鬼们越走越近了。
稳住,别慌,一定可以的......我不断暗示自己。
再一次装箭,瞄准目标,拉弓,闭上眼睛,射击。
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箭插在一个不鬼的舌头上。终于,终于还是射中了。祁杭万岁!
我回头向邹扬眨眼。
当我再次装好箭,去寻找目标的时候,却发现被箭射中的不鬼静止不动了,它的舌头开始变得越来越红,发出与箭头的亮光一样的红光,而且呈现出越来越亮的趋势。
周围的不鬼们好像也察觉到了同伴的异常,他们围在被射中舌头的不鬼旁边,发出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而且非常难听。
其中有一个不鬼试图去将它舌头上的箭拔开,但并没有成功,于是他们一起握住箭把,一起使劲,但还是无济于事。
拖了发光的舌头的福,现在我能更加清楚地看见不鬼们的位置和行动,但是光也照亮他们的恐怖,我真的不忍直视。
这时,一块石子落在我的肩上。
肯定是邹扬,我想。
于是我转头,看见邹扬还是往不鬼所在的方位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
“这应该是示意我快点的意思吧?”我想。
于是又对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便转头装箭,瞄准目标,拉弓,闭上眼睛,射击。
果然,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的实力,没有射中哪个不鬼的舌头,反而是射中了现在离我最近的一只不鬼,但因为它正围着之前射中的那只不鬼,所以它是背对着我,所以,它很不幸,被我射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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