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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你们家唉!以往我只觉得谢郎中不着调,没想到谢将军的夫人同样如此。新华处境艰难。”
谢家人其实挺要脸的,但刘氏实在受够了谢东旺,才会家丑外扬:“都是被钱给闹的,如今大伯母打定主意,让我爹自个出钱养他的女人和孩子。
我爹为钱财发愁,正巧有个富商愿意出大笔钱财聘礼。你若是真关心我阿姐,就让你舅舅敲打我爹一番,别总想着卖女求荣。”
如果谢东旺卖的是谢新语,江衡之并不会在意。可谁让谢新华是姐姐,谢新语又顶着嫡女的名头。
谢东旺卖女儿,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先卖谢新华:“胡闹,商户娶官员之女,简直丢士族的颜面。”
“我爹已经拒了那富商,可拒绝后总时不时惋惜此事,我就怕他穷得狗急跳墙,什么礼法都不顾。”
“也是。”谢东旺连勾搭陈国公一事,都能做出来,江衡之相信谢东旺做得出这事。
“陆都事身边的人都走了,你快去叫他过来。”
江衡之鄙夷的看了谢新语一样。
*
陆隽胯下是跟谢新语同款的汗血宝马。
不过谢新语觉得陆隽的马没有她的威风,笑道:“陆都事的马看起来好幽怨,竟然还会斜眼看人。”
陆隽拍拍爱马脑袋:“这马长得好看,家中小儿总是折腾它,所以它才对人爱答不理。等它到了赛场上,就不是这样了。”
“哦!”谢新语瞪了江衡之一样。
江衡之第一次做起了媒婆的活:“陆都事的爹还好吗?听说腰间伤口又化脓了的?”
“老毛病了,我爹精神挺好。”陆隽神情落寞:“但腰间伤口无论用什么药,都不能彻底愈合,每次总会剩豆子大小的创口流着清液,过段时间创口再次变大,流脓。虽没有生命危险,可看了总是揪心。”
“这病况听着好耳熟,我好像见人得过,陆都事能否仔细说说?”
“……”
江衡之收到谢新语的眼神,默默离去,走到一旁,看见谢新华正在给马喂水,嘴角不经露出笑意。
这么多的世家公子,谢新华一个都没去勾搭,跟谢新语比起来真算一股清流。这样纯净的女子,决不能被谢家那大染缸给玷污了。
这边,谢新语认真跟陆隽讨论病情:“若是陆都事相信我,可以带我去陆家为给陆侍郎诊治。”
陆隽有些犹豫:“有劳谢姑娘费心,姑娘能否告诉我,那大夫在何处?”
“我也是因缘际会之下和她认识,还得了一瓶金疮药。我也到处找过她,却始终未见她的踪迹。”
“真是可惜了。不过我爹现在创口又愈合到只剩豆子大小,还是先不用从苗医处得来的药。”
“太可惜了。”谢新语失望无比,陆隽这是不信她啊!
“不过还是谢谢你。”刚拒绝了谢新语,这时陆隽比平日又温柔了几分:“舍弟之前在西山对你出言不逊,没想到你还愿意帮助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