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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舌公谢东旺:“……”他忌惮的是赵秀季身后的河清郡王,而不是这群养尊处优的小姐。
“谢郎中,你回去吧!”赵秀季说到,她已经给过谢东旺机会,谢家要自作聪明,在众人面前逼她就范。
谢东旺都不知他是怎么走出公主府的。
“若是大哥在家就好了,他肯定知道该怎么办?”
谢东旺抹着眼泪,感觉全世界都趁谢东盛不在和他作对。
八方台是象牙塔,只要谢新语不出去,就感觉不到外面的风雨。
谢东旺却不同,他在官场是真被人排挤了,甚至官职比他低半级的人,都对他不屑一顾。
随着句骊贵族入京请罪,并告知陛下,句骊是撕毁盟约扰乱大周边境,皆是被匈奴人逼迫。
匈奴人四处征战,地盘已扩张到句骊。与大周为敌并非句骊本意,句骊上下愿归顺大周。
陛下连下四道圣旨。
第一道:句骊归入大周版图,从此更名句洲,句骊国王任职句洲刺史。
第二道:任命卫国公赵安忠为主将讨伐匈奴,领五万大军前往句洲。
第三道:任谢东盛为伐匈副将,谢东盛扎兵句洲,静待卫国公赵安忠号令。卫国公到来前,句洲兵马皆由谢东盛号令,
第四道:封河清郡王之女赵秀季为闻喜县主,赐婚句洲将领金兰思。
除了这四道对未来安排的圣旨,还有对谢东盛顺利攻打句骊的褒奖。
赏赐一车车被送进谢府,谢东盛已出仕的两个嫡子,都往上升了一级。
谢东盛是功臣,还是陛下讨伐匈奴的重要人物,谢东盛的困境迎刃而解。
“新语还是有脑子的啊!真让她说准了一半。”
“恭喜老爷,终于能扬眉吐气了。”
“赵秀季小丫头片子还来威胁我,现在还不是落我手上。”
谢东旺笑眯了眼睛,赵秀季的婚事诸多事宜由礼部一手包办,这嫁妆的多少,都是礼部根据旧例来。
这旧例和旧例之间的差别可大了。
平日他参与不到这些事中来,但赵秀季十日后同卫国公大军一道前往句洲,准备各项事宜的时间只有八日,礼部哪还管规定,是个人就得忙活起来。
“老爷,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回来了,她说二小姐让她给您带句话。”门外有人通告。
“让她进来。”
韩梅梅行过礼后,一直低着头,只要跟谢东旺打交道,就不是好差事:“小姐让我告诉您,不要在闻喜县主的婚事上动心思。
这几年不断有番邦贵族来投靠,陛下将宗室女嫁与金兰思,也有给番邦贵族定心的意思,在之后可能还会有女子被封县主嫁与番邦贵族。”
“我知道。”谢东旺大手一挥,他又不蠢,就算动了小心思也不会被发现。
再者就算赵秀季对嫁妆和送嫁安排满意,也不会对番邦贵族满意。
这回谢东旺还真没在赵秀季身上搞事,而是从河清郡王处下手。
礼部最后给赵秀季清点着嫁妆,侍郎无论怎么看都有些不满意。
“虽说县主出嫁就是这个规格,但准备的时间太少,珠钗首饰布料样样都不算精美,还有途中的安排也没做到算无遗策。”
谢郎中在角落处大声嚷道:“别的县主从出生之日,王府就开始给她们置办嫁妆,我们准备的不精细也无可奈何嘛!
下官听说闻喜县主得知前往句洲,在公主府大哭大闹呢!河清郡王素日疼爱女儿,连女儿在京中都不放心。
不如我们奏请陛下,批准河清郡王也给闻喜县主准备一份嫁妆。
日后县主不仅能睹物思人,也全了河清郡王的爱女之心。
两份嫁妆加在一起!也十分好看了。”
礼部侍郎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这也太欺负河清郡王了。不仅将他闺女远嫁,还要他出嫁妆送女儿远嫁。
如今赵秀季是县主,清河郡王送的嫁妆,还得符合县主规格,全得临时置办。谢东旺缺了大德。
“你们觉得此事如何?下官想了三日才想到这个好主意。”谢东旺笑呵呵到,这次一定得杀河清郡王威风。
“倒也可以向河清郡王提提此事,上奏陛下就不用了。”
礼部尚书仔细想了谢东旺的话,不一定真要河清郡王出份嫁妆。但此事可让赵秀季和河清郡王知道赐婚变不了,若闹起来吃亏还是他们:
“若河清郡王要添妆,收到信后就可让人从南京出发,走小道追上赵安忠大军。事情既是由你提出的,这封信就由你来写吧!”
谢东旺怕被记恨,连忙拒绝:“下官字丑。”他也有女儿,如果谁要他女儿远嫁,还要他给嫁妆,不仅赔钱的女儿不要了,还跟他不共戴天。
“又怂又坏。”屋内有人低声到。
“以前谢郎中是又怂又蠢。现在却能想出看似体贴,实则往人心口扎到的主意,难道真是有了儿子的原因?”
“啧啧!”
诸人对谢东旺做派更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