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那女人的脸倏地一下就红了,许是被她说中而觉得难堪了。
“我确实不是什么名门贵女,可我也知礼义廉耻,更知若嫁了人自当要以夫君为大,绝不会在外面口不择言奉承别的男人!”
苏嫦熹高高挑了眉,手中动作一紧,钳住她的下巴,“你说本妃不知廉耻?瞧你这义形于色的模样,只怕下一句就要说不知廉耻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吧?”
女人咬紧牙关,艰难的蹦出几个字,“民女不敢!”分明是不服气的。
“不敢?”苏嫦熹轻笑出声,手上用力将她往后一顶,她便不受控制的往后一仰,跌在了地上。
苏嫦熹紧跟着半俯下身,敛了笑意,正色道:“别说本妃拿身份压你,想来你也是不惧我的身份的。但是我告诉你,你若再敢多说我与王爷半个字,我便叫你血溅当场亦没人敢替你收尸!”
不是她吹嘘,即便是当朝公主站在她的面前也多让她三分!
她父亲位及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底下门生,拥护者遍布朝野,权益牵扯甚广,一言一行便可动荡朝堂,就是陛下也忌惮她苏家的势力。
“你……”地上的人脸色由红到白,终于表露出一丝惊惧。
“本妃与王爷的感情多有波折,岂是你们这些外人可以明白的?盼着我和离,等着看我的笑话,你们还是歇了那份心思吧!本妃会与王爷白头偕老,子孙满堂的!”
说完,苏嫦熹冷哼一声,越过女人走出店铺,每一步都似是踏在她的脸上,踩的她面色黑青。
“苏嫦熹!”她愤恨的盯着苏嫦熹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言的立着誓,“我一定会亲手把你从瑾王妃的位置上拉下来!”
只是对苏嫦熹来说,这虽是小小插曲,可她心里还是芥蒂那女人所说的“花会”之事。
花会上,她经三皇妃挑拨,为了赵泊与她发生了口角险些大打出手。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都说是她记恨三皇妃,因此在宫宴当晚给三皇妃下了毒。
赵桓也是因为花会的事,才气的去军营住的。
不止是方才那个女人,如今只怕是全城的人都在笑她不知廉耻吧!
可现在她也管不了旁人如何看她了,她只希望赵桓……
后来她又去了收拾铺,凤冠霞帔什么的,一切都要是新的,意味着她要与赵桓重新开始!
回到王府,已是下午。
丫鬟鸳鸯一早不见她人影,到处寻找,急坏了。听说她去了军营,更是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所有人都知道她厌恶赵桓的。
而苏嫦熹还要她去布置一个婚房,她久久不能平静,满腹疑惑。
窗花,蜡烛,婚床罗纱,寓意吉祥早生贵子的红枣,桂圆,莲子……
一切准备妥当,剩下的就是等,等赵桓回来。可她从黄昏等到夜幕,披着红盖头在床上腿坐麻了都没有等到他回来。
夜越来越深,却始终不见赵桓回来。
她是紧张的,紧张赵桓不肯原谅她。却又安慰自己,前世她那般对他,可他最后还是为了她起兵造反,他不会不原谅她的。
鸳鸯端着一碟糕点过来,“您已经一天没吃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苏嫦熹却摇头,盖头还未揭下,她要先等赵桓替她揭下盖头。上一次,她就没让他揭盖头,连房都没让他进。
“王爷回来了——!”外面有人喊。
她立马挥手让鸳鸯把糕点撤下,挺着背坐的笔直。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而后听见鸳鸯喜庆的声音响起,“王爷,奴婢先为您换上吉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