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苏嫦熹自然不拒绝,有他在旁边撑着,她也更有底气些。
到了阮府,府里下人赶着投胎一般求着苏嫦熹快些进去,仿佛是她舅母已经撑不下去了一般。可苏嫦熹知道,舅母
送钟晴晚入王府本就是为了日后她自己的荣华富贵,她又刚生了个儿子,哪里舍得去死。
赵桓亦是紧紧锁着眉头,极不耐烦他们这般催促。
舅母院子里围满了人,外祖父和舅舅以及钟晴晚都在她屋里,尤其她那钟晴晚伏在舅母的床前,本就哭的双眼红肿,见钟晴晚来了立即又委屈的捂着脸哭起来,明显是在告诉别人,说她苏嫦熹欺负她了。
赵桓是在她之后进门的,外祖父见了他立马就要下跪,“王爷,王爷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
“外祖快起来!”赵桓没让他跪,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了起来,“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泥于这些礼节!”
屋内一众人都有些惊慌,连躺在床上的舅母也扬起了头来看。苏嫦熹与赵桓不和是人尽皆知的,也从未见过两人同时出现在什么场合,今天倒是怪了!
更让苏嫦熹觉得有意思的是钟晴晚,方才还哭哭啼啼的,这会儿又十分谄媚的扭着腰过来在赵桓面前行礼。
“晴晚见过王爷!”看了苏嫦熹一眼后,又责备似的说:“姐姐也不让人通传一声,怎么能这般怠慢王爷呢?”
苏嫦熹投去一个冷眼,刚要开口,赵桓却先她一句,说:“不必小题大做!”
只是说话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对着外祖父何舅舅,继续询问起舅母的身体状况。
钟晴晚的殷勤被堵了回来,转头对上苏嫦熹讥讽的眼神,更是气的揪紧了手帕。
舅舅回答说是舅母气急攻心病倒,又发了烧,昏迷了好几个时辰才慢慢醒来,夜里若还退不了烧恐会有生命危险。
苏嫦熹长叹于心,舅母竟然下了这么重的成本,也真是不容易了。只是,最后的结果万一不如她意,苏嫦熹也真是怕她给气断气了。
舅母给钟晴晚使了个眼色,钟晴晚立即会意去吩咐丫鬟上茶,做出一副贤良模样。
赵桓却被没喝从他她手中接来的茶,他转手就将茶递给了外祖父,惹得钟晴晚脸颊一烫。舅母也将此看在了眼里,默不作声的又抽泣了起来,钟晴晚安慰她,“姨母,你别难受了,也别为我的事操心了。”
苏嫦熹眼睛一亮,想必这两人是准备要进入正题了。
果不其然,舅母哭的更狠,“我怎么能不操心,我妹妹将你托付与我,就是想让我给你找个好人家,我怎么能让你随随便便就嫁了呢……”
这波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着实有趣,就差直接说她苏嫦熹强迫她嫁人了。
“原来舅母是为了这事儿气倒了!”苏嫦熹走到床前坐下,温和的握起舅母的手,“晴晚妹妹若不想嫁,舅母以为我真能逼她不成?这不等于我同舅舅舅母撕破脸了吗?舅舅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我怎么也不能伤了舅舅的心啊!”
舅母撑着手肘做起来一些,“可是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