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钟晴晚羞涩的低下了头,整个人都娇嗔了起来,“王爷……”
“那,钟小姐的婚事便由本王做主!”赵桓突然话锋一转,猝不及防,“本王定会在晏上京中好好为钟小姐挑个称心如意的夫婿,回去本王便立刻着手去办。既然舅母也相信我,那我便绝不叫舅母失望!”
他这几句话,对舅母和钟晴晚而言仿佛就是晴天霹雳。
苏嫦熹在恢复的路上还一直在回味当时她们俩在听到这话时的表情,那神色,真是好看极了。
她暗自发笑的模样却让赵桓嫌弃,“堂堂王妃要有王妃的样,傻笑什么!”
“比起王爷骂我像青楼女子一般下贱,傻笑算什么?”
“你…”赵桓被噎住,想起当日种种,他不由自主粉红了脸颊,却偏过头去不让她看,岔开话题说:“明日宫宴,早早的就要进宫。入宫后,我有事要去忙,你就去母妃宫里陪陪她,母妃也念叨你很久了。”
说到宫宴,苏嫦熹收起笑意。
赵桓的母妃宜妃从前只是一个宫女,一次意外被皇上宠幸,凭她的身份在宫里没少受冷眼委屈。是赵桓自己争气,凭自己挣下如今的地位,他出息,他母妃才能母凭子贵被封了妃。
父亲乃是丞相,这家世对赵桓的前途来说是个极大的助力,因此宜妃也很喜欢她,为她和赵桓的感情做了很多努力。
只可惜,那时的苏嫦熹对宜妃是极不上心的。
翌日,赵桓和苏嫦熹一同进宫,苏嫦熹带着鸳鸯去往宜妃住处,静宣宫。
静宣宫前,宜妃早就派了宫女等待着迎接她。
“皇后娘娘驾到!”
听见不远处太监高杨的声音,苏嫦熹不由心头一紧,她怎么来了?
皇后是赵泊的生母,她本就瞧不上宜妃的宫女身份,也恨赵桓如今的地位会威胁到她的儿子。
而苏嫦熹落入冷宫生不如死,少不了皇后的手笔,连鸳鸯的死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她压下心头的愤,冲她行礼问安。
“起来吧!”皇后笑吟吟的将她扶起,“本宫路过这儿,听说你进宫了就来看看你。”
这时,静宣宫里的宜妃也连忙出来接驾,皇后带笑的眼睛略过规规矩矩屈膝行礼的宜妃,却不叫她起来。仍拉着苏嫦熹,作势就要带她离开,“前几日花会的事,本宫都已经听说了,真是多谢你替泊儿说话了,不如来本宫那儿一块儿用个午膳吧!”
苏嫦熹却默默抽回了手,她知道皇后并非真心谢她,她是赵桓的妻子,又有相府做靠山,皇后眼里是容不下她的。
“望皇后赎罪!”苏嫦熹神色淡漠,稍稍一行礼,“今日妾身是奉了王爷的嘱咐进宫陪母妃用午膳的,王爷的嘱咐,妾身不敢不从!”
皇后听闻,捂嘴笑了起来,说:“你与瑾王的感情,京中谁人不知,你几时这般听过他的话?是他欺负胁迫你了?无妨,你说与本宫,本宫替你做主!”
身旁的宜妃仍保持屈膝的姿势,苏嫦熹便也不敢站直了身体,“回皇后的话,无人胁迫妾身!王爷是妾身的夫君,夫君为天,妾身的将来也全都仰仗着王爷,因此王爷的话,妾身自然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