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豫看着眼前的张一鸣,突然觉得某种程度上他和张墨非常的相像。
心高气傲,目中无人。
旁人看来就格外的脾气古怪,似乎都不爱搭理人。
没跟人对视还好,要是看人了,都是用的一种“在座各位都是庸才”的目光打量人。
实在是心高气傲之极。
都是奇人。
还有点不讨人喜欢。
夏静豫这样想。
但也是很少见的坦诚与真诚。
在他们的世界里,是就是是,非就是非。
有一套自己非常完整的,旁人难以撼动的世界观。
有些时候他们可能比较客观,但足够理智。
夏静豫突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张一鸣一些了。
“我来这里之前都有好奇过,能考过我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张一鸣认真道。
得知自己非本省状元后他不但没有失落,反而罕见的生出浓浓的好奇之感。
他以为对方是跟自己同频的人,是能够惺惺相惜的天才。
等到了学校见到这个摘得状元桂冠的女孩子之后,简直大失所望!
张一鸣不能理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独来独往不好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什么要跟一群平庸之辈在一起?从普通人身上获取的价值感和存在感有什么意义?
韩樱桃黄贝等平庸之辈:......你礼貌吗?
“在所谓的交际圈里看人家闲聊,礼貌性的对话,与其费尽心机的炫耀与卖弄,还不如把宝贵的时间留给自己独处。”
张一鸣非常鄙夷。
更别说夏静豫还沉迷男女之情。
不要提他在见到夏静豫身边站着一个举止亲密的男人时,他有多愤怒和失望了。
这对于一颗拳拳之心都在学术上的张一鸣来说,夏静豫的这种行为就是在侮辱他对于数学的选择和追求。
穷原竟委,夏静豫终于明白张一鸣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
对方指着自己痛骂“凡夫俗子”“庸俗至极”的由头竟是认为她不务正业。
她了悟,之前韩樱桃她们说张一鸣是爱而不得生出妒意才针对她时就不信。
每次张一鸣脸上那个神情,简直就像一个因为抓着女儿早恋而愤怒的老父亲。
对上了,原来张一鸣是生怕自己变成当代“伤仲永”。
“张一鸣,对于你来说,数学是你人生追寻的至高殿堂,是你的艺术。”
夏静豫对着张一鸣缓缓开口:
“我想,无论一个学科拥有多么高深奥妙的殿堂,可它的根基永远都是在地上的。”
张一鸣依然不语。
“我很欣赏你,你很清醒,你追求的你想要的都特别清晰。独来独往是一种魄力。”
张一鸣道:
“没有必要说这种奉承的话,这会让我觉得你更加的平庸虚伪。”
夏静豫笑了:
“你觉得你做自己,意味着不再附和别人,不再敷衍其他事情。
而我同样是做我自己。”
“一个人的奋斗确实足以惊心动魄,但我觉得,扎在人群中,不代表这个人就会变得人云亦云。”
张一鸣直愣愣的看着夏静豫。
夏静豫将手臂搭在台檐上,看向远处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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