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阳回来这日,云华正与陆离相约喝酒,打算痛痛快快泄一泄胸中的不快,好好唾骂唾骂沐青阳此人,还要陆离跟她一起骂。两人行酒令,轮流骂沐青阳,谁若是骂不出了,便罚喝酒。
陆离没干过这种事,但几口酒灌下去便也敢了。
沐青阳自打入了关,便一路上耳根发热,时不时便要打两个喷嚏。相时将军倒也不奇怪,颇有些幸灾乐祸道,“怕是有人在骂殿下罢。”
这边方要发话质问便又是两个喷嚏,便挥了挥手不再说话。相时便又道:“殿下总算是赶着走前留的那些红豆字书用完前赶回来了,不然如今定不只是打打喷嚏如此简单。”
沐青阳双眼被折磨地通红,一手握着缰绳,一手便以一方巾帕掩着口鼻,无甚表情却颇有自知道:“怕早便不只是这么几个喷嚏这么简单了。”
相时的表情颇有意思,透一股子看热闹的趣味,道:“这几个月来,夫人与宰府的陆公子相交甚好,二人不仅去了赌坊玩乐,这位公子还时常陪夫人观戏。今日夫人正与这位陆公子约在楼中楼喝酒,说是不醉不归。”
沐青阳便突然拉了缰绳,瞪着相时道:“那地方在何处,带路。”
于是沐青阳见到云华的时候,正瞧这二人把酒言欢,正是兴时。沐青阳看见陆离这人便总有一阵火气,上前便夺了云华的酒杯,当着陆离的面朝云华嘴上啄了一口,道:“我来接你回家。”
云华愣了一愣,朝陆离一拍胸脯道:“你看看,说风便风到,唤雨便雨到,我是不是十分厉害。”
陆离不常喝酒,此时便已醉了七八分,脸上一片醉红只知傻笑,直附和道:“厉害厉害,十分厉害。”
云华洋洋得意,就是不理沐青阳。相时在靠在门口一脸观戏就差叫好的模样。
沐青阳便又在云华耳边提醒一句:“我回来了。”
云华置若罔闻,拍一拍对面的陆离道:“陆离,你是不是醉了。我明明没醉,怎么听着有人同我说话,是不是你说的。”
陆离撑在桌上口中含糊道:“正是在下。”
云华便问道:“你说什么了?”
陆离枕着一只酒壶道:“在下说……从前不在意殿下在府上豢养面首……如今在意了。”
云华也醉了五六分,质问道:“你说……什么?你敢在意本宫养面首?本宫这便要再收十个八个,你要不要来?”
沐青阳的脸便黑了□□分,抱起云华道:“我带你回府。”起身还不忘假意误踢了陆离两脚。
云华便突然十分不悦,挣道:“你是何人,本宫从未见过你,你胆敢对本宫动手动脚,你放本宫下来。”
沐青阳面上也有几分不悦,朝门口边走边道:“你喝醉了。”
这一路在马上,云华也丝毫不安分,想着法要跳马,却在沐青阳怀中丝毫不得空隙。这么一急眼,胸中闷火无处发泄,她便一口咬在了沐青阳胸前的肉上。
沐青阳黑着脸不说话,任她在怀中胡闹。云华也不愿与他说一句话,便放肆掐咬起沐青阳来,与他作斗争。
待云华用尽招数,也不闻沐青阳哼一声痛,便觉得没了意思,安静下来。
等入了府门,府上人皆目瞪口呆。初茵扶了扶险些要掉下来的下颌,忙去令人准备醒酒的茶点湿帕来。
一入寝殿,云华便突然大哭起来,不知是因酒意还是借着酒意,总之哭得是惊天动地。云华心里都甚为鄙夷自己,为何无端要为这等小事哭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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