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跟苍蝇没区别,绕着他转了好几圈都没个头绪。
他一拍案哀怨出比她还大的声音出来“今日多吃点东西~咱们逛逛大街什么的~说不定能找到点头绪!”
她双眼一闪光,比他还有精神的一拍案“就这么办!”
“…”
黑色的豹子左步踏右步,扭着威风凛凛的翘臀,尾巴在风里扫啊扫,脖颈上栓一粗麻绳子,一双细腻的手紧紧的抓着,逢人路过都注意着夜音。
她今儿没有穿斗篷,换套轻透点的红纱,太阳当头照的她大汗淋漓,坐在豆子的身上闷热的嘴里冒青烟,手帕抹了好几次额头,玉扇的风都是热的。
真是出巧了,幻境里的天气跟翻书一样,昨日还算清凉,今日热的她都不敢踏出去几步,热的穿的更清透,出来的小妖怪们大部分都是抗热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容貌。
暗中捂嘴“哇~这可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菇凉了~”
有人想打招呼,有人想拉近关系,有人更想去认识她。
可豆子不干了,谁近一步嘴里的毒火能把人给烤熟了,嘴里嚼着骨头,大摇大摆的当街晃荡,闻了个半天都没有头绪,热的他张嘴大喘气“艾玛!不行了!这破天气实在是热的受不了~”
现在他们两个只能打道回府去,转身就见着抬着花轿接亲回来的浊昕凌骑着高头大马,热的额头冒烟,与她打了个照面,他穿着喜服,马蹄声哒哒的逼近。
凤鸾花轿属实的精美,夜音满目憧憬的手拍着豆子的背“快看快看!花轿!”
“你就不应该注意点新郎官?跑来注意什么花轿!”
他跟着她转身瞄了一眼让女子梦痴的花轿,陪嫁的场景还勉勉强强算过的去,但是按照他而然“白痴~格局小了~你成亲最起码有万嫁红妆!”
她对成不成亲完全不感兴趣就是觉得花轿精美而已,刚刚还想跟他交流两下现在根本没有心情,余光一撇在马背上的浊昕凌。
他拉着马绳停了前进的步伐,淡然的看着夜音,没有说出一句话,偏过的脸庞,薄汗划过玉容弧度,好像是有话要跟她说。
可就是说不出来的只能驱马站在大街中央,垂着狭长的桃花目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干嘛看着我?”她嫌弃的一扯嘴角,手里的玉扇遮着头顶上的烈日。
翻他一道白眼,立马注意到后边花轿旁边还有一驾鸾塌,四名大汉抬着精美的床榻,上边摆放着许多女子用的物事,撒满许多红枣,他们一步一掂,榻上的红枣会掉落在地上。
身边早就侯着的孩童嘻嘻哈哈的跑去捡枣塞进嘴中,她瞧见个稀奇啥也不顾的拍着豆子脑壳去凑热闹“红枣唉!你见过娶妻会这样的吗?”
豆子真是活受罪的嚷嚷着“我说了!格局小了~你说你想要啥以后姑爷不给?”
拍他脑袋的手更重,愤愤不平“你什么意思?少拿我做比喻!快去抢红枣吃!快点快点!”
他吧唧嘴懒散的走近花轿旁边,红枣还想找,地上都是核还差不多,她一个不知道活多少年的人,跑去跟孩童抢物事儿,真是不掂量下孩童的威力。
“没了!你看看孩童的手爪子比你快多了!你真是白痴啊!哈哈哈哈~”豆子再也受不了她跑去孩童窝里抢了把泥巴,笑的满地滚。
夜音啥也没抢着,可声音传到洮灵的耳朵里,她捧出一把大红枣,还有许多晒干的桂圆,满满的一大捧从喜窗里伸出。
笑甜“可够?”
夜音就是凑个热闹而已,害羞的撩起裙纱接住她手中的一捧“够了!”
洮灵在盖头里的样子成为个秘团,可她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毕竟浊昕凌是真的很喜她,能满足她的所有一切,世上还真的找不到第二个。
不对!她好像想起来有一个人,可以付出一切的只为一个人。
她苦愁着脸色独站在原地发愣,迎亲的队伍开始有动静的前移,豆子歪着脑袋见她好像在想什么,嚷了道“你在想什么?”
她啧下“你有没有过一种似曾相识~在某个地方,某个东西,某个人~”
“你怕是吃多了,脑袋越来越不清醒了!”
他冷哼哼的驼着她远离热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