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子,香桂树和素梅并从已过十余年,这岂不是说,府中山下,都可能中了毒?”曾许氏大惊,梅苑景致好,她的宝贝女儿曾娇兰也喜欢,可是老太君偏爱柔柔弱弱的病秧子曾娇柔,所以将梅苑给了曾娇柔住。
如今看来,她的女儿曾娇兰因祸得福,可是话说回来,老太君近几年只有冬天住在雅苑,而冬天也是素梅盛开的季节,老太君在的地方,他们这些做儿媳、子孙的,难免要时常近前伺候。
常来常往的,积蓄十余年,岂不是妥妥的中了毒?
想起长房已经出嫁,至今未孕的曾娇柔,曾许氏忍不住害怕,她的女儿曾娇兰为了讨老太君喜欢,可没少往这边来。
“这个……”慕清秋想了想道:“一般情况下,香桂树的树龄达到十五年以上,其散发出来的香气,才能与素梅的香气抗衡,从而衍生出第三种,含有毒素的香。这棵香桂树的树龄应该不足二十年,与素梅并从产生毒素的年限,应该不足五年。且是这期间,素梅开花的时节,才会生出毒素。”
时间在慕清秋嘴边被一再压缩,提着心的曾家人,终于稍微放松了一点点。
慕清秋又说:“具体,还是让在下给各位号个脉,才能确定。”此刻的慕清秋,完全没了之前那种随意洒脱的不羁劲儿,她很认真,也相当专业。
反正她说的那些,曾家人,包括最有学识的相国曾酉成也是闻所未闻的。
曾酉成压下心中震惊,缓缓道:“那就有劳元公子了。”真是一波挑起千层浪,谁会想到,不过是拿来观赏的花木,竟也成了害人的东西。
“相爷不用客气。”慕清秋淡笑着说道:“关于老太君的身子,相爷最好给她老人家重新安置住处,老人家身子虚,冰冷的水汽会见缝插针,会将老太君的身子越耗越虚。”
说到此,慕清秋心里无语,面上并未显出来,她只说:“相当于,老太君这几年,冬天住在有毒素的雅苑,夏天住在水汽重的静心湖。如此周而复始,就是年轻人,长此下来也会受不了,何况是年迈的老人家。”
这话说的曾酉成面色几变、心中骇然,她当下吩咐,让人将竹苑收拾出来,给老太君住。话说出来,曾酉成又觉得不妥,叮嘱妻子:“你去宫里见见贵妃娘娘,将此间情况与她细说,让她接老太君进宫住几日。”
老太君如今跟个孩子似的,她就喜欢住在静心湖,现在让搬,还不能搬进雅苑,没个理由,老人家恐怕不答应,又不能对老人家明说,恐老太君听到自己中毒,会惊到。
慕清秋静待曾酉成安排。
至于汇诊的事,曾酉成目送妻子离开后,又吩咐儿子儿媳,将子孙们统统唤到正院,比起孙女大婚,合家上下的性命更加重要,他定下半个时辰后,由慕清秋统一检查。
很快,整个曾府都沸腾了,原本待在闺房不用出来的姑娘、妾室,也都纷纷走出了闺房门。
半个时辰后,当慕清秋看到门外站的满满当当的人,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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