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再进来的时候,发觉陈凡已经在房顶上旋转着了,双目紧闭,两腿伸直,一点知觉也没有。铁雪顿时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郭大人跺着脚喊叫:“快,快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人放下来,兴许还有救。”
“不用了,我自己能下来。”陈凡忽然睁开眼睛,还吐了吐舌头:“就是脖子有点疼,时间长了怕得颈椎病。”
“死人,吓死我了。”铁雪跳起来,把屁股上的土打掉。
陈燕翼和燕冬梅对视了一眼,全都不解,问道:“陈兄弟,你莫非是有什么神通,不然怎么能够如此,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做不到这一点。”
“我是武林低手,但偏偏就能做得到,我把技巧交给你,你也能行。”陈凡冲着夺命更夫嘻嘻一笑:“是不是啊?”
徐寿顿时脸色惨白,汗都下来了。
“好了,不逗你们玩了,老裴,赶紧把我放下来,我说自己能下来,你还真不管我了,这么高的地方,你让我怎么下?”裴大先生纵身一跃,上了梯子,把陈凡从绳套上面放了下来。陈凡从梯子上爬下来的时候,精神奕奕,喜笑颜开。
“你不会是鬼吧?”郭县令哆哆嗦嗦的摸他的脖子。一摸之下还挺热乎,顿时惊讶的连连咂嘴:“你是怎么做的啊?”
陈凡指了指上面,大家顿时抬头看去,只见那上面除了一条白绫之外,还有个铁钩子,就是卖猪肉的用的那种铁钩子,一个劲儿的晃荡着。
陈凡比划了一下:“就这样,把铁钩子放在脖子后面,勾住衣领,所有的重量就都吊在了钩子上面,脖子上面的绳套根本就没用,只要消息你一点,从前面看根本不可能看的到那条钩子,徐隐玉就是这样做的。”
“你能肯定?”陈燕翼说道。
郭县令说道:“当时我看到尸体的时候,的确没有看到后面,所有陈凡的说法是可以成立的。但还是需要证据。”
“证据只有到棺材里面去找。”
陈燕翼疑惑的说:“可是,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呢?”陈凡说道:“很简单,因为我勘察现场的时候,曾经上过房梁,看到上面有两条勒痕,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后来仔细推敲之下,觉得应该是这样。
“好。”陈燕翼说道:“郭大人,请继续问案吧?”
“徐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如若不然,明天验尸之后,你就万劫不复。”
“呵呵,我现在已经万劫不复了,也不用等到明天了,我杀了那么多人,说不说的都是死路一条,难道我还怕你?”徐寿说道。
“可是如果你现在说出来,如果你的所作所为全都是有人指使,说不定朝廷还可以考虑,因为你有立功表现,留下你一条性命呢,没准可以弄个充军发配也未可知啊。”陈凡开始诱供。
“大明律我也知道,所以你们就不要多费唇舌了,还是赶紧送我回去吧。老子困了,想要回去睡觉了。”
“大人,像徐寿这种人,这种情况,不动大刑是不会招认的,虽然大明律规定,民事案件县官无权动刑,但好像他这种杀人狂魔,应该不在其列吧。”陈凡说道。
郭大人冷笑道:“自然不在,来人,给我大刑伺候,上夹棍。”
裴大先生说道:“夹棍对他没什么用,不如我试试分筋错骨手,保管让他招的干干净净?”郭大人:“分筋错骨,啊,什么呀,好吧,你来吧。”
“徐寿,你要让我动手吗?”裴大先生向前移动一步。
徐寿顿时脸色大变,在这间屋子里面,他是天不怕地不怕,滚刀肉一样的存在,但就怕这位苍穹神剑裴大先生,不光是怕,还有几分尊敬。这是学武之人对强者的一种本能,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裴大先生,我真的不明白,你堂堂一代剑圣,江湖人王,为何要跟陈凡这种人混在一起,还要搅合进朝廷的事情里面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徐寿痛苦的喊道。裴大先生叹道:“徐寿,像你这样的人,有很多事情,我真的难以跟你讲清楚,你虽然自我感觉对徐青君有情有义,是个真汉子,但在我眼里,你只不过就是个可怜的奴才,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真情在,所以你还是不要问了,我要动手了。”
“慢着。”徐寿忽然嚎啕大哭:“天啊,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样的地步,那分筋错骨手,乃是古往今来第一酷刑,根本无人能够挺得过去,可让我怎么办,与其酷刑之后招认,还不如现在说了吧。”
“好。”郭大人冲着裴大先生竖起个拇指。
“徐寿,还不从实招来。”
徐寿说道:“威远镖局的案子是少奶奶做下的,少奶奶其实是侯爷的一个外室,对外宣称是小侯爷的夫人,其实他俩根本没有夫妻之实,有一天侯爷突然找到我,说他发现少奶奶其实是一名江洋大盗,而且已经做下了天大的案子,朝廷绝对不会放过她,早晚都会查到她的头上。而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所以设计把一切的罪责都推给小侯爷,如今木已成舟,无法改变,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小侯爷诈死求生,所以我就——”
写完了口供,郭大人让人把徐寿压下去,众人皆大欢喜。只有陈凡闷闷不乐,忽然对裴大先生说道:“衙门里面,未必就没有徐青君的眼线,我猜他很快就会知道徐寿已经撂了,紧跟着就会采取行动,一旦坟地出了问题,我们的努力也就白费了,所以你还是赶紧过去一趟。”
陈燕翼不解的说道:“你这话根本就说不通,就算他要做什么手脚,小侯爷是个活人,又能如何?如果他捣毁坟墓,将来一样是说不清楚,到了朝廷上,还是一样要问罪的,因为咱们已经有了徐寿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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