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计中计·局外局

我的。”

    六丑道：“我要你的剑，蝴蝶君要你的输赢，这阵无法退让。”

    鬼祚师哈哈大笑，“真是狂妄。”

    骨箫道：“阵前联手吧，鬼祚师你要选哪一个。”

    不待他言，六丑废人上前道：“美人配丑物才会更美，让我来领教警幻名箫。”

    一剑封禅也开口道：“我也想领教看看邓王爷的走狗有多少斤两。”

    蝴蝶君见状忍不住嚷嚷道：“喂喂喂，你们都选走了，难道叫我选这只苍蝇。”

    一剑封禅道：“很好啊，蝴蝶对苍蝇，昆虫对昆虫。”

    蝴蝶君一听拎刀上手，愤愤道：“好啊，一剑封禅，这注我给你记下了。”

    骨箫道：“哈，要赌这注你们也要过得了眼前这关啊。”

    皑皑雪地上，三名当世高手对上三方神秘幽邪，一时风雪骤停，战局开端。

    山崖上，东方渐白，青溟剑仙一对北域传说，隔岸相望的两人已入天人交战，剑与刀，冷与热，穿梭来回，生死只在一瞬！为何他会出现在此，已不容辨红尘多想，霸道的刀法中竟有融入巧妙剑法的迹象，式式连环，招招取命，恰是激发起辨红尘武道极限之心，剑法挥洒越是超然，气势万千，攻得东方鼎立愈感压力倍增。就在此时，远方战局发生变化。骨箫面对六丑废人，箫声尽显失利，心有疑惑，攻势顿弱三分，六丑趁机绝艺尽展，“伏魔手。”骨箫眼看极招将至，一时难以还手，思量片刻便化光撤离。“哼，狡猾的女人。”见骨萧离去，六丑废人便转战幽泉，原本僵持的战局顿时倾斜。人邪、蝴蝶君见状欲趁胜追击时，远方突来宏大刀气携带火焰之风席卷战场，众人不及反应，又是数道剑气清风横扫，将刀焰尽数挡下。烟尘尽散后，鬼祚师三人已消失不见。六丑废人望向远处山崖，“看来战场非是只有咱们这一处啊。”

    蝴蝶君道：“算他们走运。”

    一剑封禅看着蝴蝶君，戏谑道：“蝴蝶君，你太闲了吗，跑来这做免钱的生意。”

    蝴蝶君道：“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赶快写好遗言，你的命本蝶定下来了，等剑邪之后就是你。”

    一剑封禅闻言，不禁摇头，“剑邪？哈，他不可能用剑和你打，因为他的原则就是不用剑战斗。”

    蝴蝶君道：“我管他那么多，哼。”说完便化光离去。

    “莫名其妙…”一剑封禅照例无奈，看向六丑废人，“你呢，来此何事。”

    六丑废人道：“吾来是想商请你，破解被邓九五金封的人像。”

    一剑封禅点头道：“金封人像吗，且当还你相助之情，仅此一次。”

    六丑废人拱手道：“感激不尽。”两人离开。

    高崖上意识之战方歇，眼见人邪离开，辨红尘亦化光离去，“东方鼎立，后会有期。”

    红发刀客傲岸仰视着初阳冉冉升起，狂阳之态连旭日也为之黯淡，“天无二日、唯吾旷照。东方不落，鼎立不摇。你，又算什么。”

    矩锋里。令狐神逸墓前。

    雨淅淅沥沥，打在无人问津的墓碑上，头罩竹篓的浪人默默伫立，无言的哀思，充斥林间。

    “原要为你报仇，若不是他的开脱，情杀无以至今，但是谁暗中作祟，吾会查出。告别了，宗主。”天险刀藏紧握手中的刀，坚定地踏出竹林。

    北隅皇城内。

    北辰胤与皮鼓师谈论着祭祀龙脉事宜，却惊见北辰元凰身边侍卫的尸首被丢入。

    皮鼓师：“恩…”

    北辰胤上前检查，“是刀薄命、剑无形的尸体，还有一封信。”

    皮鼓师问道：“信中写什么？”

    北辰胤拆开看道，“欲救北辰元凰，月光峡照信行事。邓王爷擒住了皇上，想借北隅之手取素还真性命。”

    皮鼓师道：“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精，是不是尽如人意就很难说了。”

    北辰胤看着皮鼓师，顿了顿道：“你似乎完全不为皇上担心。”

    皮鼓师道：“因为你的反应，从容不迫，表示这件事在你预料之中不是吗？虽然吾不知你究竟在计划什么，但时机一至，想必你会与吾商议。”

    北辰胤听后难掩赞赏，“哈，难怪皇上不惜屈尊降贵也要将你自瀚海中请出，你的观察和判断都非常敏锐，现在邓王爷将此消息散布，我们必须安抚民心，吾相信你有能力处理此事。”

    皮鼓师淡然道：“吾会尽力。”

    北辰胤点头，“接下来就按计划行事。”

    豁然之境。

    剑子仙迹踱步沉思，圣踪金封日久，不知能否撑住，而自己仍是一筹莫展。此时，一封飞书飞进豁然之境。剑子拆开看道，“是仙子飞信，恩…果然还是去了红叶山庄吗…”刚读完便见白莲带着圣踪金身匆匆而来，“素还真，看你行色匆忙，有何要事？”素还真道：“剑子，日前一剑封禅来到琉璃仙境为圣踪解金封，结果出人意料，圣踪金身渗出了鲜血。”剑子听闻忙看向圣踪金身，摸了摸道：“这，怎会如此？”

    素还真道：“照一剑封禅所言，此招不同以往，不能以一般解封之法解。”

    剑子无奈道：“邓九五为何对圣踪留下不同之招，难道他想借机折磨圣踪。”

    素还真道：“也许是因为圣踪亲手杀了地理司。”

    听此剑子不禁叹了口气，“唉。”

    看着剑子愁眉不展，素还真道：“剑子不用如此，虽然人邪招式失效，但也代表圣踪依然活着。”

    剑子道：“既然人邪失败，不知剑邪可否破解？”

    素还真摇头，“人邪与剑邪实力在伯仲之间，两人采取的破封之法应相去不远。”

    剑子道：“是我太心急了。”

    素还真道：“这段时间你是最受煎熬之人，你也失了往日轻松之态，辛苦你了。”

    剑子摇摇头，“比起圣踪所受之苦，我不算什么。”

    素还真拍了拍剑子肩膀表示安慰，“圣踪金身便暂留豁然之境，日后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剑子点点头，“多谢你，素还真。另外，仙子来信要吾转告，她在冰风岭观察人邪时遇见了东方鼎立，她怀疑东方鼎立与邓王爷一伙有关。”

    “恩…”素还真听后沉思，“结合六丑废人所言，骨箫来到意味着邓王爷的旨意，看来邓王爷的势力不只表面这么简单。如此素某先告辞了，请。”

    “请。”

    送走白莲不久，却见盲女踟蹰地踏进了豁然之境，剑子上前相迎，“是月无波姑娘，姑娘有事吗？”

    月无波犹豫不决，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道：“我来此是想告知圣踪金身的破解之法。”

    “喔？”

    琉璃仙境。

    素还真刚踏进内院，却见屈世途与六丑废人陪着北隅皇城的使者等候多时。素还真拱手道：“使者远道而来，劣者有失远迎，不知所为何事？”

    使者道：“并肩王有书信要交你。”说完将书信交给素还真便离去。

    素还真拆信一观，上面写道：“素贤人，请至月光峡谷，吾有事与你一谈。北辰胤。”

    屈世途好奇道：“上面写了什么，他非得亲手交与你。”

    “北辰胤约吾至月光峡谷一谈。”

    六丑废人：“恩……”

    屈世途有点疑惑，“这，跑到那儿谈什么？”

    素还真倒是略显愉快，“有关邓王爷之事。好友，事情到手了。”

    屈世途无奈，“我知道，我知道。”

    素还真随即看向六丑废人，两人眼神交汇，默契自生，六丑立即动身道：“那吾先行一步准备，请。”

    梅花坞。

    辨红尘如约而至，进来时特意看了看四周，梅林并未遭到什么破坏。“是你们相谈甚欢，还是你修理的技术十分到位？”

    梅树下的剑雪摆出了茶具，“哈，都不是。吾在等待他给的答案。”

    “难怪。一来此地，便觉气氛不比寻常。”

    辨红尘顺势坐下，“竟也有心招待客人了。”

    剑雪笑着摇摇头，一边熟练地沏茶，幽幽地冒出一句，“素还真来过。”

    “……咳，他和你说了什么？”辨红尘手一抖，差点将杯子捏碎。

    “别激动。吾倒是要感谢他。”

    “你不会被他坑了吧。”

    看到辨红尘认真的眼神，剑雪竟也觉得十分趣味。

    “哈。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想通了一些事。”

    辨红尘看着剑雪陷入往事的神情，便知晓又有故事可听了，人邪之事就不必告诉他了吧。

    “那我只有抚琴助兴了。”

    炉中余香已尽，最后一缕青烟飘散。辨红尘停下演奏，信息量略大，需要消化消化，“你与一莲托生竟有如此渊源……”

    剑雪点头，辨红尘欲再问，一封飞信不期而至，辨红尘接过飞书，“恩…”

    “你要离开。”

    “是。”辨红尘起身叹道，“江湖事多，改日再续茶吧。”

    “…凌波，江湖水深，强如你我，也不过如此。”剑雪望着辨红尘离开的背影开口道，“尽早远离吧…”

    辨红尘闻言身形一顿，道：“很好的提议，我会考虑。”遂化光离去。

    偌大梅林又只剩一人，剑雪轻靠在梅树上，看着枝头的梅花随风而去，晃晃悠悠飘落进杯底，“那你的答案呢，一剑封禅。”

    幽篁林。

    屈世途步履匆忙，赶到草屋之外，“叶小钗，叶小钗啊。”半晌过后，仍是无人应声。屈世途只好推门入内，发现草屋早已人去楼空。“奇怪，叶小钗和名战都不在，究竟跑哪里去了。”只得离开，前往下一个求援地。

    冰风岭。

    平静晴朗的夜晚，无风无雪。一剑封禅坐在篝火前，看着火焰跳动回忆起阴无独的话。

    “哈哈哈，你忘却了吗，自己是谁啊。”

    “赶快想起来吧，魔界之路，魔界之路。”

    剑雪缓步来到，见他沉思不语，便靠在人邪身后的大石上等待。却听一剑封禅没好气道：“既然来了，为何还傻站在那里。”

    “不想打扰。”

    “不想打扰，你已经打扰了。”

    剑雪闻言转身欲走，一剑封禅见状，赶忙道：“别走，不是来问我答案吗，又想逃避了。”

    “你心情坏，也许改天。”

    一剑封禅无奈，拍了拍身边的雪地，“坐下。”

    又接着化出一壶酒，“陪我喝酒。”

    剑雪摇头，“吾不喝酒。”

    一剑封禅只好道：“那就减去喝酒两字。”

    “陪你喝酒，减去喝酒，你要人陪。”

    一剑封禅：“……是是是，你说怎样就是怎样，坐吧。”剑雪遂坐下，“你想通了。”一剑封禅不答反问，“你找到自己的过去了？”

    “已是过去。”

    “你放弃了自己的目标，你还是你吗？”

    “活在当下，吾便是吾。”

    一剑封禅听后大笑，“说的好，你抛弃过去所以完整，而吾，了结仇怨，才是完整的一剑封禅。”

    “你要杀吾。”

    “……”一剑封禅无语，“你不是他。”

    “吾说是便是。”

    “说你不是就不是。你是剑雪，我给你入世的名字。”

    剑雪突然认真看向一剑封禅，“吾是剑雪，你是人邪。这世上不会再有吞佛童子，做回你自己，可以吗？”

    一剑封禅却是不再让步，“无论吞佛出不出现，天涯海角，我誓杀他，做我自己。”

    闻此剑雪低头不语，一剑封禅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吗，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人与人越是亲近，越能发觉出寂寞的距离。”此时，一封飞信飞入，一剑封禅接下一观，起身道：“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又是飞信，又是江湖事吗，想起凌波匆忙离去的身影，剑雪察觉出一丝阴谋，也许今晚不会平静。“吾要同行。”

    “……这是私事。”

    “吾、要、同、行。”

    一剑封禅彻底无奈，从来拿他没办法，“真是固执，随便你吧。”说完化光而去，剑雪赶忙跟上。

    月光峡谷。

    皮鼓师早已率兵等候着，一段宿怨的了结。

    此时，素还真来到，一步一步，沉稳踏进这局三方共织的网。

    “素还真，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前辈，怎不见三王爷？”

    “吾来不行吗？”

    “当然不是。不知北隅欲谈何事？”

    “这嘛，向你讨取一项东西。”

    “喔？”

    “你的性命。”

    随着皮鼓师话音一落，暗处的章袤君率兵而出，同时峡谷之上，北辰胤一展苍龙神弓，箭指清香白莲。另一边，久违的王爷神轿亦再度出巡了！

    极极极极极，月光峡谷鸿门赴，清香白莲死劫度，这场三方算计谁才是最后赢家，武林又将进入何种局面，敬请期待第十章，全面溃败？人邪剑邪破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