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醉仙楼厨房中。
“速速派人将此纸条传给公达,不得有误。”
“是。”
“在八珍鸡中加点佐料,不要太快的。”
“是。”
夜过两更,两名智力95以上的智将喷着酒气,醉醺醺的互相道别而去。
荀彧的马车刚刚离去,立即有一队侍卫紧紧跟随。
郭嘉望着跟随而去的侍卫们,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低声道:“文若。得罪两天了……”
话未说完,便一阵醉意上涌,歪倒在马车的坐榻之上,呼呼大睡起来。
数十名侍卫紧紧护卫着郭嘉的马车向郭嘉在临淄城中的别府奔去。
……
次日天刚蒙蒙亮,临淄城中东门主街道上。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急剧奔驰而来,惊醒了街道两旁的百姓的清梦。
晨雾之中,数百名盔甲鲜明的骑兵,手执明晃晃的兵器纵蹄呼啸而过,狂乱的马蹄踩得铺在街道上的青石火星四溅。
马蹄声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宅院门前停了下来。
门口的一块巨大的牌匾之上,“荀府”两个金字即便在淡淡的晨雾之中依然闪着微弱的金光。
门口守卫着数十名冀州侍卫。见到奔驰而来的全副披挂的骑兵,立即迎上前来。
领头的侍卫长正要大声呵斥,却认得为首之人正是曹家第一武将——牙门将军曹仁,急忙陪笑喊道:“曹将军。”
曹仁也不下马,手中长枪指着他问道:“府中可有人出去?”
那侍卫长笑道:“末将奉郭刺史之命。特在此守候,并无人出入。”
曹仁一声冷笑:“你们的郭刺史昨晚已被荀彧毒死,速速撞门抓人!”
“啊……”那名侍卫长一声惊叫,手中的长刀跌落在地,脸色变得苍白。
“撞门!”随着曹仁一声厉喝,荀府大门被轰然撞开。
数百骑者随着曹仁纵马呼啸而入,见人就砍,直奔荀府主厢房而去。
随着一片惨呼和哀嚎。荀府血流遍地,曹仁率着数十名骑兵很快奔到荀彧的寝居门口。
曹仁率着众兵士翻身下马,提着长枪大步踏入荀彧的寝居。众人刚入门内。立即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寝居之内,一人端坐在正中的坐榻之上,双目微闭,身上披着一面大旗,大旗之上四周绣着金龙,中间绣着一个大大的“汉”字。
此人正是荀彧。
曹仁缓步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口鼻。确认已然断气,又仔细望了望他的脸色。怒声道:“脸色青黑,七窍流血。和郭刺史中毒情形无二,果然是这贼子下了毒。”
他转过身来,咬牙切齿的吼道:“留下百人,将荀家老少,全部诛杀,杀完之后将府门封锁,不得泄露任何消息。余者随我去抓荀攸!”
百余骑兵从荀府大门内奔驰而出,直奔城西而去。
城西荀府,那是荀彧的本家侄子,荀攸荀公达的府邸。
曹仁率着百余骑兵很快奔杀到荀攸的府邸门口,却再一次惊呆了。
府门大开,里面乱成一团,到处有家丁和丫鬟在撕扯甚至扭打。
曹仁呆了半响,立即一提缰绳,纵马而入,正撞上两名家丁正厮打在一起。
“这块羊脂玉明明是老子先拿到的,凭什么归你?”
“老子先看到的,当然是老子的!”
曹仁大怒,手中长枪一闪,一名家丁惨呼一声,被挑飞摔落在地。
长枪的锋刃寒光凛冽,直指另外一名家丁:“你等为何如此光景?荀攸在何处?”
那名家丁手中紧紧的抓着一块大玉,战战兢兢的说道:“我家主人昨夜已离开临淄城,在房中留下一封书信,说府中一应财产尽归我等……”
“好奸诈的荀家叔侄,我曹家待你等不薄,竟敢行此背叛之事!”
曹仁一声怒吼,手中长枪如毒蛇一般扎穿了那名家丁的咽喉。
……
当日下午,红日西坠,鲜红色的斜晖洒在临淄城楼之上,如同一座血城。
北门城楼上的守军正东倒西歪的趴在城头,懒洋洋的望着北面方向,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天。
“你看!”一名士兵惊叫道。
只见远处数十骑飞驰而来,一杆大旗在人群之中飞舞,隐隐可看出一个大大的“汉”字。
令守卫们惊讶的是,那些马匹几乎是飞一般的奔来,快若闪电。中原自来少马,守城士兵之中饶是不少人身经百战,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多神骏快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