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忽而想到了什么,眼梢轻轻上挑,带了讥讽,“可是爷又从中作梗?”
若是下午便让人回府去拿衣裳来,想来早都该送到了,可苦等无果,那便只有一个原因...
眼前这位爷定是交代了人要把自己今夜留在这儿!
瀛夙面色冷然,死不承认,“爷睡了一下午,哪儿就从中作梗了?想来应该是那办事儿的下人路上困住脚了...”
陆子虞狐疑瞟了他两眼,身子轻轻压过去,徐徐勾惑,“真不是?”
瀛夙身子一僵,紧绷绷地从嘴里挤出来两个字,“不是——”
话音刚是落下,门外便想起了茯筠的欣喜声,“爷、四娘子,陆国公府哪儿已经差人传过话了,就说夜深四娘子不便回去,等着明早儿再安排了马车把人妥善送回去。”
不等瀛夙应声,陆子虞扭着头朝门外问道,“谁让传的话?”
“...”
外头倏然寂静无声,再看榻上男人脸色,青云笼罩难看极了。
还用说,还用想?
陆子虞眯了眯媚眼,喜怒无色瞧着眼前人,“行呐!爷如今扯谎的本事,倒是比那太上老君炼仙丹还炉火纯青呐?”
瀛夙气着那口无遮拦、不动脑子的呆鸡,可这会儿又不得不先把娇娘给哄好,“这儿是京郊,晚上夜路太过危险,若是敢碰上贼胆猖獗的歹徒,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事到如今,纸已经保不住火了。
瀛夙虽然想把人给留下,可如今京中局势日益紧张,他担心瀛栖那疯子会为了针对自己,不惜怕歹念搁在虞娇娇身上。
无论如何,只有人是待在自己身边儿嗯,他才能彻底放下心...
陆子虞知晓他这般做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外头清清冷冷,只剩下星月交辉。
她若较着劲儿非要回去,也是折腾了不少下人。
再说,这花萼相思楼她又不是没睡过,何必装出一副矫情做作的模样来?
陆子虞不犟了,懒着身子打哈欠,“行,四娘今儿就睡这儿了。爷的药膏既然涂完了,那便去楼下赶紧歇息吧!”
瀛夙听着小丫头说今夜留宿在这儿,心头的甜味儿还没涌上来,后面的话又让他阴沉了脸!
听这意思,是想赶人了?
上次是谁拽着他衣裳喊怕的?
又是谁娇嗲嗲的让自己留下来的?
陆子虞瞥见男人一动不动,自知他心头又在琢磨什么事儿。
“爷不会是不想走吧?难不成相同四娘同床共枕?”
瀛夙眉梢淡了些,正欲颔首承认,又听着小丫头吹捧道,“京中人人都传,说九皇子最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您这作风当属京中儿郎们的表率,四娘也钦佩至极,您不会打着幌子趁人之危吧?”
他算是明白过味儿来,小丫头这是变着花样调侃自己呐...
心一横,颇为道貌岸然颔首,“爷自然不会趁人之危,我下楼去睡便是!”
话落,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好端端的机会,就这般溜走了?
陆子虞坐在榻上,玉腿叠交在一起,姿态慵媚朝着门边儿一指,“如此,便是赶紧着吧,别慢慢吞吞的不动弹,弄得人家还以为您不想走呐...”
瀛夙愁眉苦脸,他确实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