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拾掇好,才赶紧抬着下了山。
这东西皮肉未破,血也未涌,谁知道有没有死透了。
可对于这虎兽诡异的死法,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点破问声。
一些贵人们自保的手段不是他们小兵小将能瞎打听的,倘若一个不慎真探到了什么隐晦之秘,恐怕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对这虎兽之死,他们在外只能一问三不知,懵懵懂懂的装糊涂才可保命。
林中,瀛夙紧环着身前人。
茯筠识趣,瞧着自家爷带四娘子离去后自顾自骑着马先行下山。
夜色垂落,林间星光遍布。
倏然,瀛夙把马勒下,又将怀中人调转了方向正对着自己。
陆子虞只觉得身子一空,那惊呼声还未从嘴里溢出来,转而又被深深堵上。
男子炙热强烈的气息如山风呼啸而来,将她包裹着。
那疯狂的汲取让她软了身子。
不能躲,不能逃。
林中万物似都成了二人的陪衬,俱静无声,只剩下一道道鼻息深沉。
许久,陆子虞的唇瓣被人松开。
水灵灵,却是红肿而起,还有几处都破了些皮。
“没有下次!”瀛夙深深看着她,眼底是后怕、是贪婪,是欲。
陆子虞把面颊贴在他胸口,“知晓了,四娘下次绝对不会再莽撞行事。”
瀛夙叹了口气,揉了揉她脑袋上凌乱的青丝,“爷是说这种险境,绝不会再让娇娇受第二次!”
天知晓,刚才小丫头挡在他身前时那是什么感觉。
不单单只是害怕,更是恐惧...
二人同乘一匹马下了山,走出小道时,落宁和李琼,苏婉婉几人早就等候多时了。
茯筠早些下山也是为了暗中先把她们先给唤过来。
刚一瞧见人,苏婉婉便是红着眼跑了过来,“四...四娘,你可安好啊?”
瀛夙下马,伸手又把陆子虞给抱了下来。
“我无事,就是衣裙破了些。”陆子虞轻声安慰着苏婉婉,不想让她太过担心。
“胡说八道!你这浑身是血的,怎么能无事?”李琼走上前,忍不住潸然泪下,声声哽咽痛心。
落宁也哭着跑来,瞧见自家小姐模样真是有些吓傻了。
发髻乱糟糟,钗环首饰都不见踪影,满脸污血斑斑,还隐隐能瞧见一些伤口...
“真无事,这不是我的血!”陆子虞恨不得蹦起来给她们瞧瞧。
这会儿除了嘴唇有些肿疼,浑身上下倒是好得很。
这命都有幸捡回来了,还有什么能不满足的?
瀛夙淡声阻了女儿家的哭哭啼啼,“她裙子破了,还是赶紧回大帐先收拾一番为好。”
听此,李琼连连颔首,也知晓自己仪容在贵人跟前坏了规矩。
她跟苏婉婉伸手扶着陆子虞朝瀛夙告别,“臣妇驶了马车来,这就把四娘赶紧带回大帐。”
瀛夙应下,扭头看向陆子虞,“药膏晚会儿给你送过去...”
晚会儿?
便是说二人还得再见?
陆子虞桃腮羞红,忍不住嗔瞪了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