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话声随风渐落,瀛栖还是不屑一顾的神色。
眼见昭帝龙目缓闭,像是已经放弃了挣扎。
百官以为今日是自己大难临头之际,各个紧攥手中的象牙笏板,想要待会儿同金岐军队好好拼死奋战一番。
纵使胜算渺茫,可也绝不叛君卖国。
昔日跟随瀛栖的幕僚之臣,今日虽见瀛栖大势逼人,可却不想往后侍奉在他殿前。
一个弑父篡权的阴毒小人,即便重建了新朝帝都,可心性的嗜血残暴仍是改不了的,这种人不配为君王,更不配他们辅佐。
说时迟,那时快,九皇子瀛夙猛地掠起朝昭帝方向扑了过去,他像是一只破空箭羽,让人来不及反应,瞬然逼到瀛栖跟前。
瀛栖缓过神,他发觉瀛夙是要跟自己抢人,狰狞一笑,举剑便是要往昭帝身上捅去。
“老九,来得好!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好父皇,是如何被我给捅成筛子的——”
那话音疯狂猖獗,可又令人听之胆寒。
百官紧闭着鼻息,凝住了心神,满身满脸都挂着湿漉漉的冷汗。
剑刃离昭帝的腰腹之处不过只剩下三寸。
百官不敢看那血腥一面,忙是用手捂上眼睛。
预想的凄惨叫声并未从昭帝口中传出,反倒是四皇子瀛栖,先是后背受了身旁穿着黑袍的男子一掌,后又胸口被九皇子用力一踹。
腹背受敌,这让人有些始料未及。
瀛栖狼狈摔在地上,桃花眼中是满满的惊骇,不可置信。
手中的长剑甩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瀛栖艰难撑起身子,正欲张嘴说话,却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他抬袖胡乱抹去脸上的血水,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袍男子,“为...为何!”
骨仆冷笑,“殿下,您的金莲圣令呐?”
金莲圣令?
瀛栖眯了眯眼,“金莲圣...圣令,我不是曾经给你看过?难道你怀疑的身份有假不成?”
“臣不敢!只是我们骨家誓死效忠的都是金莲圣令,而非是你瀛栖!若今日你能拿出金莲圣令,臣定当誓死护住您,可若拿不出...”骨仆阴桀笑了笑,渡步走到了瀛夙身旁。
他朝瀛夙一拱手,恭敬着道,“若瀛栖拿不出金莲圣令,还请九皇子将他交给我。他残害了不少我金岐的皇族血脉,带回朝去,也算是给百姓们一个说法。”
“骨仆,你疯了?”瀛栖瞪着眼嘶吼,嘴中咳出的鲜血愈来愈多,可他仍是气急败坏地攥拳怒道,“金岐已经没有皇族血脉了,只有我这双血皇子才可继承正统!不管金莲圣令尚在,你都该誓死保全我!难道你们骨家要篡权不成?所以和九皇子一起联手合谋布局,为的就是将我铲除掉?”
“四殿下多虑了,我们骨家从未想过称帝篡位。”
“那是为何?到底为何你要叛我?”
“因为本殿。”人群后,一位身如玉竹,身穿金环锁子甲的男子走上前来。
“你?你是何人!”瀛栖咬着血口,猩红的双目带着杀意,看向正朝他走来的男子。
男子缓缓脱下罩面头盔,露出一张英姿飒爽的俊面。
那面容瀛栖有些熟悉,可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只见身穿金甲的男子朝着昭帝屈膝施礼,“金岐太子慕崖,特来捉拿残害我兄长,蓄意毒杀我父皇的歹人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