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离开余杭
此时此刻能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如此熟悉自由进出这里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了,这人正是婠婠,正是从酒楼厢房刚走出来的婠婠,准确来说她是等一炷香烧完她才从酒楼厢房走了出来,而后径直就见到了墨清池,也非常顺理成章看见这一幕,并且直接对上了傅君婥。
墨清池身体蜷缩在轮椅上,他不停的咳嗽,仿佛即将寿终正寝,他非常吃力的喊了两声停手,只可惜婠婠的脾气已经上来了,岂非是他可以控制得住呢?因此婠婠不但没有停手,反而出手之间更添上了几分狠辣,招式也遇加走奇险一途,这一点成为婠婠对手的傅君婥可以明显感觉到,刚开始和婠婠交手她就眼前一亮,随后更是愈来愈感觉惊心动魄。
她的手中原本是没有剑的,她的剑在和墨清池交锋的时候,剑已经掉落在地上了,等她和眼前这个绝色佳人交手了十三招以后她不能不后退,随手一吸,将插在地上的剑吸入手中,她忽然发现倘若她不用剑不但没有机会可以击败眼前这个女人,甚至极有可能败在这个女人手中。
现在她有许多话要问,她想问这个女人和墨清池有什么关系,她想确认这个女人的身份,可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敢问,什么也不敢去想,因为她已经明白一个道理:倘若她有任何分神或大意,下一刻这个女人极其奇诡阴冷的招式边可以在瞬息之间取下她的性命。
由此可见这个女人谈及她亲自取****癸派长老魔隐边不负的项上人头应当不是随口编撰,而魔门之内如此年轻的弟子,如此高贵的身份的人有几人呢?她对魔门只不过略知一二而已,因此在她看来也只有阴癸派宗主祝玉妍的关门弟子婠婠了……
想来想去,当今世上如此年纪就又如此高修为等人,除开阴癸派传人还有几人呢?
手腕再抖,傅君婥手中的长剑化作疾雨朝着眼前女人的胸膛戳去,这一招是师尊傅采林传授给他的弈剑术招式中的一招,这一招在此时此刻使用而出并不算高明,她也知道这一招绝对难以伤得了眼前这位武学修为已经非同小可的阴癸派传人。
可有时候任何看看上去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情况的出现,这个时候却出现了意外,这时候只听见一声非常沉沉的咳嗽声,而后她就仿佛听到有雨水喷在了地上。
昨天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现在艳阳高照,并没有一丁点下雨的预兆,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可能会下雨的,可那喷水的声音是什么声音。
她不是一个愚笨的女人,脑海中立刻浮现了一个念头,难道是哪位看上去仿佛已经油尽灯枯的年轻人?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没有闪过,原本应该闪躲开招式的女人却没有任何征兆的转过身,回身随意划出一道真气迫开了她,人便直接朝着坐在轮椅上的人而去。
墨清池还依旧坐在轮椅上,可人仿佛已经睡着了一样,他看上的确好像已经睡着了,倘若他的嘴角上没有沾染鲜血,他坐在轮椅的地面的青草上没有血迹,他的确看上去好像已经睡着了,可现在任何人都应当看得出这个人并非是睡着了,而是因为一种外力而晕厥了过去。
地上的鲜血岂非是墨清池吐出的鲜血。
傅君婥望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发现眼前这个女人的眼中已经没有刚才面对他的凶戾杀机,她的眼中只有担忧与心疼,她先是非常紧张的为这个男人把脉,而是轻轻抱住墨清池,才慢慢转过身望着眼前的女人。
婠婠面上依旧铁青,可表情明显好了不少,他冷冷望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你是不是还想比武?”
傅君婥手中还握住剑,但她的眼睛依旧看在躺在轮椅上的那个晕厥过去的男人,没有开口。
婠婠道:“倘若你还想再比武,我并不介意奉陪,倘若你不想交手了,那你可以走了,我们这里并不欢迎你,他和你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了,你不欠我们什么,我们也不欠你什么。”她没有再说话了,眼中却已经露出了傅君婥一眼就可以看得出的不耐烦神情了。
傅君婥依旧沉默,她没有移动脚步。
婠婠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的手已经紧握,两根白色的丝带慢慢从她的衣袖中垂落在地上了。
傅君婥不是笨人如何看不出这个女人的用意了,她深深瞧了晕厥过去的墨清池一眼,叹道:“今日之战败得人并非是他,而是我,只是关于杨公宝藏之事请恕我不能告知。”她说完对着面前这两人拱了拱手,随即踏着非常优雅飘逸的轻功消失在了院子中。
婠婠并没有半点停顿,她甚至看都没有看已经离开的那个出众的女人一样,她立刻推着墨清池回到房间中休息。
墨清池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一张chuang上了,非常大的那种,他睁开眼睛还没有等他仔细打量四周环境的时候就有一双眼睛带着非常玩味的笑意打量着她。
他并不用看,当他感觉到那两道目光的时候就知道打量他的人自然不是别人而是婠婠。
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可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除开婠婠以外还有什么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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