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但倘若如此那就请前辈协助我们阴癸派成就大事,或者带着老君观传承彻底退出魔门。”他说道这里慢慢喝下一杯茶,望着神情已经苍白如执的荣凤祥慢慢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一件大事,荣前辈要考虑好这件事情需要答复,只不过希望前辈答复的时间不要太长,毕竟魔门大会还有五天就要召开了。”他说着意味深长的瞧了上官龙一眼。
熊霸天站立起身,推着墨清池离开这个清雅幽静的茶馆。
茶馆寂静,仿佛已经成为了一座坟墓。
很久很久以后,上官龙望着一脸面如死灰的荣凤祥,开口道:“荣老板,魔傅刚才此言是何意思?”
荣凤祥的眼中已经流露出血丝,他盯着上官龙冷冷道:“难道你真不明白魔傅的意思吗?”
上官龙愣神无语。
半晌荣凤祥才慢慢开口道了一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声音如五雷轰顶击在上官龙的心头。
上官龙是聪明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不敢去想,在他眼中阴癸派绝对并非如此个性,可此时此刻阴癸派却做出了和他个性非常不符的事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难以想象一心想统一两派六道的宗主祝玉妍会流露出这种意思,他更难以想到这几年来墨清池在阴癸派究竟做出了怎样的布局,为什么阴癸派会有胆色竟然和两派六道的其他派道宣战呢?这一点他想不明白也不敢想。
忽然荣凤祥仿佛也被雷电击中脑袋一样,忽然站立起身,一张红润的面色流露出比刚才更苍白呆滞的神情,他忽然想到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
——此时他为了对付墨清池而推动的魔门大会是不是墨清池故意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清除异己,而他辟尘则会为他背下这一口铲除魔门精英的黑锅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寒而栗。
这时候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墨清池面上那张风轻云淡却分外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苦笑,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此时此刻就算他不想做出决断也不行了。
以这个人行事手段来说,现在这一切岂非都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否则他又怎会向我这个还未确定敌友的人坦诚相待呢?荣凤祥不相信一向运筹帷幄的魔门魔傅会如此愚昧自大……
熊霸天推着轮椅,墨清池坐在轮椅上望着天上那看上去并不刺眼的太阳,深深吸了口气,视线转过一侧的垂柳慢慢道:“棋手下棋对弈,最有趣的事情并非在于收官,而是在于布局,关于这一局棋的布局有些地方我都不太清楚,不知道会不会给我一些出乎意料之外的惊喜呢?这可真就无匹有趣了……”
每次墨清池说出这样话的时候,熊霸天基本不开口,不过有一点他是始终都相信的,一旦棋局到了收官的时候,这场棋局对弈或许会有出乎意料的变化出现,但结果却只有一个:胜。
胜者不可能是别人,一定是坐在轮椅上的这个男人,至今为止他从未见过这个男人败过。无论如何,无论面对任何人他也相信这个人不会败,永远不会败。
——世上总有一种人是不会败的,熊霸天相信墨清池正是这种人,一种永远不会败的人。
——
婠婠消失在墨清池的身边的时间并不短,准确来说自墨清池抵达洛阳以后,这个魔门内出了名的天下就消失了,这一点荣凤祥是知道的,上官龙也是知道的。
这些天墨清池做过得每一件事他们都知道,哪怕是拉了几次屎他们都清楚,不过面对这些讯息,可他们却是寻不到一丁点拥有的方向,他们根本不知道婠婠这位号称阴癸派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天才传人去做了什么,也根本不知道墨清池准备去做什么?
他们唯一知晓得就是他一手推动的魔门大会就将在五日后召开了,而那一天墨清池阴癸派会有怎样的阴谋呢?
这一点荣凤祥不知道,现在他也清楚无论他如何打探也很难知道了,现在他们都在考虑一个问题: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面对如此雄心勃勃的阴癸派,他们应当做出怎样的决断呢?这是墨清池抛给他们的问题,也是墨清池非常肯定抛给这两人,而这两人一定会思忖的问题。
关系生死的事情,又有几个人不会去思忖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