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把消毒完毕的银针刺入凝云脚底板几处穴位,精准的控针手法,轻重缓急的用劲技巧,七月的使针方式有别于中原古代传统的针灸术。
行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七月的针灸功底绝对比一些拥有着丰富经验的老中医来得更为精神,韩清欣眼前一亮,深深呼吸一口气,这种技艺就连自己都感到叹服不已。
足底穴道封闭麻醉,七月轻手轻脚拾起一柄小刀形状的蛊器切割开针头旁边的皮肉,割开的创口极小,凝云甚至感受不到皮肤撕裂感。七月又拿起一柄镊子状的小型蛊器钳住针头慢慢往外拔针。
“疼,姑娘,有点疼啊。”凝云痛得汗珠直下。
手术完成,七月接过韩清欣递来的消毒液清洗创口,顺便检查了下并无异常,才放心贴上创口贴片。
现在,那一枚青铜针摆在他们面前,针头打磨得比一般的注射用针更为尖锐,针身尺寸比最小的缝衣针还要小上一号。
胖子说:“要不要化验一下?”
韩清欣翻找药箱摊手道:“没工具,化验不了。”又看看斯特拉斯曼一眼,道:“或许那个老头有办法,要不我去把他弄醒?”
胖子道:“太没人道了吧,人家睡着了,而且病情还挺严重的。”
凝云抬了抬腿,发觉并无任何的不适感,大家也都感到疲惫了,打算休息几个钟头再继续走。沼泽林里的昼夜分割不明显,任何时候出发休息都是一样的。
总之,凝云的危机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七月贴着凝云身边坐下,思绪中却在思考着之前经历的事:意外突发高烧的士兵,七间口中所述的那棵青铜巨树,斯特拉斯曼背后的伤口。似乎一切都跟青铜这种金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心。想到这,她爱怜看着睡着的凝云,轻扶抚着她的额头,默默在心里祈祷着:“凝云,你可千万不能离我而去啊。”
朦朦胧胧中七月困倦袭来,渐渐睡着了。
翌日再醒来时,躺在身畔的凝云竟然不见了。
扫视一圈,朱北辰、七间、阳曦等所有人,所有人都人间蒸发一样了无踪影。
他们去了哪里?在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点知觉都没有?
“凝云?凝云?”
“北辰,七间,你们在哪里?”
一声声呼喊,换回的是空荡荡的回音,她依然深处沼泽林中,脚下是不变的泥浆,眼前是昏暗的环境。
一整套告尤蛊器还摆在身边,韩清欣的医药箱、斯特拉斯曼的担架都还在原地,唯独不见的是人。周围没有人行走的足迹,种种迹象都无疑是在告诉七月,他们凭空消失了。
背脊股股刺骨的风,七月猛的转身抬头,眼前的景象让她发怔:“青铜树。”
一棵巨大无比的青铜古树郝然就在眼前,由淤泥中伸展出根系,粗壮的树干直冲云霄,茂密的枝叶层层延伸到遥远的空间之外。
色泽光亮的青铜古树透着一股久远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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