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弦“跑了”,与小眼镜何干?就因为做了一节课的同桌,他就该遭受无妄之灾?
不能让他受罪!
两人对视一眼,吴关伸手开门,“我来引开他们!”
闫思弦伸手拦他。
晚了,对方的行动速度倒是快。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闫思弦腹诽一句,用胡教官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是他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的号码,名为“李教官”。
果然,三名拖拽小眼镜的教官动作顿了一下,其中一人撒手,去摸口袋,摸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接听电话。
“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的声音火急火燎,不待吴关答话,那声音连珠炮似的继续道:“赶紧来操场!有人跑了!就是新来的两个小子,得在校长回来之前……”
“我就是,”闫思弦打断了他,“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学生。”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闫思弦看不清,却能感觉到对方在这一瞬的错愕,忍不住挑起嘴角笑了。
紧接着,是破口大骂。
“小兔崽子,反了你了,你还敢来电话?!识相就自己滚回来!别被我抓住……”
吴关刚走到楼梯口,听到叫骂声,登时明白了,又掉头回了电疗室,果然看到正在打电话的闫思弦。
闫思弦:“你有本事抓住我再吹牛吧。胡教官……还有那个黄牙教官——抱歉,还没来得及问他名字——都在我手上,你们要不要考虑报个警?
哦,对了,我得提醒你,胡教官可爆了不少猛料,杀人、故意伤害、猥亵强奸女生……啧啧啧,你们还有心思抓我?我要是你现在就考虑怎么应付警察。”
操场上三名教官也不去管小眼镜了,围在李教官的手机跟前,神色凝重。
小眼镜站在一旁,肩膀一下一下抖动,他在哭,却不敢出声,也不敢逃,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想干什么?”李教官问道。
“张雅兰,我想知道谁该为她的死负责。”
“张雅兰……是不是那个……”“就是……错不了……热死的……”“不是赔过钱了吗?”
……
电话那头,三名教官咕咕呿呿一阵,终于统一了意见,李教官道:“小兄弟,听我说……”
“谁跟你兄弟?”闫思弦嫌恶道:“少套近乎。”
“好好好,我收回,”李教官倒是能屈能伸,“你找错人了,我就是个打工的,拿钱干活儿,你说的这些,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你有什么问题还是找校长吧。”
“当然要找他,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为了胡教官的安危,希望你能配合。”
“你说。”
“不准伤害学生,通知学生家长,都来校门口等着,随时准备把人接回家。”
“这……我真做不了主。”
“你最好越权做一回主,只有好处,兴许还能戴罪立功。我警告你,再敢虐待学生,我就把胡教官的手指头一根根割下来寄给你,那你可就难逃干系了。”
说完,闫思弦果断挂了电话。
吴关:“你倒是敢越权做主,还戴罪立功,谁批准了?”
闫思弦嗤之以鼻,“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去把人引开,怎么引?出去裸奔?”
吴关:“……”
警校优等生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来自熊孩子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