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云霄,剧烈的抖动着,如同瀑布一般。
大变了样,皮肤赤红,双眼赤红,甚至寒毛都成了赤红之色,瞧着,如同刚从血浆中爬出来的地狱恶鬼;煞气四溢而开,浓的,好似刚经历过尸山血海的杀戮;“咕嘟嘟”的,听着像是烧开的水,在猛烈的翻滚着。
实则上不是水,而是封尘血管中奔腾的血液。
有旋风生起,围着封尘呼啸不休,是强大的气势带起的劲风!
一直眯缝着眼淡然一片的鹤白丁猛然坐立而起,挺直了腰杆,瞪大了眼珠子,盯着面前的这个“怪物”,没有一丝的惊悚,满满的都是癫狂的兴奋。不自禁的端正了小视的态度,拿出了他一直深藏不露的些许实力。
封尘朗声大喝:“老丁丁,准备好了吗?”
鹤白丁哈哈大笑,“来!快来!”
封尘长枪一挺,一步一步的向着鹤白丁走了过去……嗵!嗵!嗵!脚步铿锵的,好似在擂鼓一般,长年被强风刮的光秃秃的青石地面,竟是脆的如同豆腐一般,被封尘一脚一脚的踩成了碎沫。
两行脚印,直向鹤白丁!
这是威压,在未交手之前给对手的一种持续性的压迫。
然而,对于实力莫测的鹤白丁根本无用!
不仅无用,反而让他更加的兴奋!
“好好好,太好了!”
“就应当这样!”
“我期待这一击好久了!”
“让丁丁我瞧瞧,你有封采轮的几丝功力?”
奇异的矛盾,诡异的交手,一枪的胜败一触即发。
可是骤然的,封尘鼓荡起来的强大气势,如同退潮一般,转瞬间消泯的干干净净。凶狠的杀戮蓦然变成了笑脸,“砰”,黑曜插进青石地面,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乳白色的玉牌,展示在了鹤白丁的面前。
“鹤老,这是谷主的令牌!”
“你懂的,令牌出,如同谷主亲至!”
“谷主说了,封尘凝炼的可是天脉,未来斩风谷的顶梁柱,不能让他死在戮风塔那种破地方,所以,短时间内,有办法让他提高实力,就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依照谷里的规矩,风诀楼的第五层不能去,但是第四层却是可以的!”
“谷主还说,你是通情达理的,见了令牌,绝对不会再为难小辈。”
嬉皮笑脸的把话说完,封尘果断的,又把令牌揣进了怀里,绕到了鹤白丁的身后,讨好的捏肩捶背,道:“之前的话,其实都是我的瞎掰,谷主对你可是敬仰有加,推崇备至,说的那些吹嘘……啊不,说的那些夸赞你的话,听的我都脸红。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我轻声细语的和你说话,要把谄媚和下~流发挥到极致!”
“啊不,是谄媚和吹捧!”
“鹤老,外面风大,你看,是不是该送我上第四层去?”
鹤白丁依然端正的坐在躺椅上,一动不动,犹如泥塑木雕……他傻住了,巨大的落差让他彻底的傻住了!期待封尘的一枪,怎么突然就放了空?不,准确的说不是期待封尘的一枪,而是期待神力与血气融合的贯虹一式!
渴望一见的招式,突然没了,那种失落感……
“你个兔崽子,敢耍丁丁我?”
“看我不把你的皮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