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傻子

距，闪闪缩缩。

    嘴巴半开半闭，哈喇子不断地涌出。

    还有鼻孔里那一条怎么也流不尽的鼻涕。

    金秀贤饰演的东九如同真傻子一样，围观群众全都眼神一亮，这个傻九真是绝了。

    姜炯哲导演满意地点点头，“全世界准备，3，2，1，action！”

    傻子东九坐在秋千上，傻兮兮地摇荡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两个六七岁的调皮小男孩，日常恶作剧似的，拿起地上石头丢向东九。

    间谍东九本来可以躲开，但伪装身份是傻子，不得不硬吃两记石头。

    与此同时，秋千被东九故意卷成一团。最终傻子东九倒掉在秋千上，以头着地，吃了满嘴泥巴。

    “cut！cut！”

    叫停拍摄的不是导演姜炯哲，而是林东从香港请回来的动作指导钱嘉乐。

    专职女翻译连忙跟上给钱嘉乐做翻译。

    “这个动作，先是被石头击中，顺势借着石头的力道旋转，让秋千的绳索卷起来。从而反映出石头的冲击力。”钱嘉乐亲自坐到秋千上，缩起双脚，“你用脚蹬地，算怎么个意思？”

    金秀贤挨批，却毫无办法，还得点头哈腰道歉：“对不起，下一次我会做好的。”

    “嗯！再来吧。”

    “全世界准备！3，2，1，action！”

    这一次傻子东九双脚离地，凌空搅动秋千，然后……

    “cut！cut！cut！”

    姜炯哲大声喊停，怒道：“金秀贤你搞什么鬼！这脸部表情咬牙切齿的，哪里像傻子？！”

    “对不起。因为石头的力道不够，我必须用自身的力气去转动。”金秀贤耸拉着脑袋，解释道。

    “两个孩子就五六岁，力道只能是这样。有困难自己去克服，还能不能行？！”

    金秀贤咬咬牙，“没问题！”

    “ok，”姜炯哲导演点点头，“全世界准备！3，2，1，action！”

    傻子东九再一次坐在秋千上，再一次被石头砸，再一次“cut！”

    “表情还是不对，重来！”

    “内！”

    ……

    NG了六七次，被砸了六七次，间谍东九真的要被砸成傻子了。

    林东摇头叹气，韩国艺人的社会地位真心低。制作人、导演、监制、编剧、动作指导等等，谁都可以把演员训成孙子。

    “我有个建议。这个镜头分成两部分，小孩丢完石头和石头砸中东九。第二个镜头里的石头，就由我来丢，保准让东九飞起来。”

    姜炯哲点点头，“可以。钱指导，你怎么看？”

    “试试吧，反正已经ng那么多次，再多一次也没所谓。”钱嘉乐递给林东一块古怪的石头，“特制道具，其实就是沙袋。使劲砸，不会很疼的。”

    “原来如此。我还怕真石头会把他砸死呢。”

    “全世界准备！3，2，1，action！”

    林东做了个棒球投球手的标准姿势，“沙袋石头”如同子弹般，直直地击中傻子东九，秋千顺势转动。

    “完美，good-take！下一幕。”

    ……

    傻子东九为了强化自己的傻子形象，需要在路人见证下之下，隔三差五地从楼梯摔下来。

    铁制的楼梯，肉造的人。“咚咚咚~~”的摔啊摔。

    林东只是担任观众随便看看，也觉得脑袋疼。

    特工间谍？听起来威风，实际上只能是个傻子，谁敢耍威风谁死。

    电影演员？听起来牛逼，其实就是个苦逼，被片场各种老大训成孙子。

    这么比起来，还是临时工更潇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