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当我叫第一遍的时候,她没有什么反应,仍旧对着墙头发愣,直到我伸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推了一下,李雪才站起来,抬高下巴,露出一脸发白的脸,然后看着我,仍旧是沉默着,但眼窝里已经饱含着泪水,几滴晶莹的眼泪珠子,在她眼眶中打着转转,然后一滴一滴地溅落下来。
我嘴笨,顿时不晓得该怎么安慰,李雪却抱着我的胳膊,忽然把脸埋在我手臂上,嘴里小声啜泣着,发出嘤嘤的抽泣声,眼泪湿湿的,快要濡湿了我的袖子。
我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是好,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异性靠得这么近,这时候,风黎拼命对我眨眼睛,使了几个眼神。
我大致猜到他想干什么,于是笨拙地安慰着李雪,将她带到了别墅园门前的假山池附近,而风黎则快速走进了别墅大厅,去勘测现场去了。
我这边继续安慰着李雪,直到她情绪稳定了一些,我才压低声音询问经过。
李雪红着眼眶告诉我,一个星期前,我替黄义拔除了蛊咒,第二天他身体就恢复了很多,也能自己下床了,于是黄义的家人便替他办理了出院手续,返回家中养着。
他身体恢复得很快,黄家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喜之中,唯独李雪的二姐李莉,还没有忘记我临走时讲过的话,所以便主动提出来,想找个能“看事”的术士,将黄义中蛊的事情调查清楚。
结果没等李莉请到专业的术士,意外就来了。
首先是黄义本人,就在他回家的第二个晚上,忽然从自己的卧室中连滚带爬跑下楼,嘴里大声嚷嚷着见了鬼,之后再次入院,精神就变得有些恍惚了。
其次是李莉,她在寻找术士的过程中,忽然和家里断了联系,两天都没有再回公司,连手机也打不进去。
等李雪感觉事情不对,匆匆来到黄义家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人都出了事。
黄义的老爸被吊死在了书房,而黄义的生母则死在了浴室,当李雪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尸体上存在大量不规则伤痕,仿佛被野兽抓扯过一样,整个尸体浸泡在浴缸里,鲜血从伤口散发,染红了一池的水,惨不忍睹。
她吓惨了,差点晕过去,于是匆匆跑出别墅报警。再然后,警方赶来,封锁了现场,李雪就一直坐在别墅外面,直到我也赶来。
我说,“那黄义本人呢?”
李雪无助地苦笑,说疯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问他什么也不说,翻来覆去就一句话,说什么“报应”来了。
听完李雪的讲述,我深深叹了口气,又捂着脸追问道,“黄义第一次出院后,再到下一次发疯前,中间应该有一段时间是清醒的吧?难道你们就没有追问过他,他到底惹了谁?”
李雪垂头说,“问过,他说不知道,不晓得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刻意隐瞒。”
我又问道,“那你二姐呢,两口子在一起同吃同住,不可能一点线索都不清楚吧?”
李雪的神情很疲惫,她用手撑在额头上,一脸神伤,近乎奔溃,使劲甩着头,“我真的不知道啊,你问我的这些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上来,我只知道姐夫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姐姐也无故失踪,我现在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