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松讲完这番话之后,会引来灵鸠长老的同仇敌忾,谁知这老头只是咧开嘴唇,嘿嘿的一阵阴笑,将那对浑浊的眼球定格在张松脸上,语气森然道,“听你这口气,是要以下犯上,赶来这里找不自在咯?”
“嗯?”
不仅我们没料到,就连张松听完这番话,表情也是一懵,忙不迭反问道,“师叔何出此言?”
灵柩长老依旧面无表情,“嘿嘿,你莫非不知道,这铜镜表面的阴煞符纹,其实是出自于老夫之手?”
什么?
这话一脱口,顿时我们全都愣住了。
张松直接张大嘴,沉默半天才说道,“师叔,这邪镜居然是出自你的手笔?”
“自然是!”灵鸠长老手快,一把将那铜镜抓过去,放在手中细细摩挲,仿佛很享受自己这件杰作似的,咧着嘴嘿嘿一笑,“这灵境,原本也是老夫交给那女人,让她替我完成熔炼的,如今生魂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拿回来了,嘿嘿……”
张松则脸色一变,大呼“不可”,他指着那面灵境,对灵鸠长老厉声道,“师叔,我没料到,这东西居然是出自你的手笔,你为什么要制作这害人的邪镜?难道你不清楚,要想熔炼邪器,就必须献祭49个生魂,制造无数杀孽吗?”
他说得严厉,顿时引来灵鸠长老的不满。
对方轻抬眼皮,在张松脸上淡淡扫过一眼,忽然呵呵一笑道,“好……好得很,当年的崂山小徒,现在羽翼丰满了,长本事了,居然反过来教训起我这当师叔的,好得很!”
张松一愣,急忙拱手说不敢,又指着那灵境,十分诚恳地规劝道,“师叔,这种熔炼邪器的法子,实在过于阴毒,不是弟子要跟您过不去,而是职责所在,不能不管,烦请师叔将上面的布置除去吧,让我带回这些受害者的生魂,也算对社会有个交代。”
“我若是不肯呢?”
灵鸠长老将老脸一抖,沉下脸,抖落着满脸的褶子老肉说,“你是不是就不再尊敬我这个师叔了?”
“师叔……”
张松咽了口唾沫,还没有彻底从震惊中醒过神来,一脸难以置信道,“这东西伤天害理,就算我没有职责在身,也不可能容忍它被熔炼成功,还有,帮你收集这49道生魂的,竟然是魔教的人,弟子想请问师叔你,是否已经跟这些魔教妖人有染?”
“你用什么口气跟我说话?”
灵鸠长老的脸色愈发森怖,盯着张松那双不自在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张松,这是你一个二代弟子,在面对宗门长老时,应该拿出来的态度吗?”
张松眼皮一颤,脸上闪过些许迟疑,末了,仍旧摇头,强咬着牙道,“师叔恕罪,弟子现在不单单只是崂山二代弟子,更是宗教局办事人员,您干的事,实在太损阴德,我想,就算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也会跟我一样,劝您仅早收手。”
“哦,现在又抬出你师父来压我了。”
灵鸠长老依然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一抬眼皮,眼中有着森然的冷意在凝结,“如果我告诉你,老夫早已经和光复会有染,也没有打算收手,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