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想她想得厉害的时候,赵子熠就会情不自禁的拿出这个荷包,凝望着它,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每一根或粗或细的绣线,想象着她在煤油灯下手指翻飞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他对童青青那绵长而炽烈的思念……
水晶帘外娟娟月,梨花枝上层层雪!他望着皎洁的月光下,堆积在树枝上那如棉絮般的白雪,突然发觉这夜竟如此之美,美得令人陶醉。
他很奇怪为什么直到今夜自己才突然察觉到这冬夜之美,也许,美,并不在于眼,而在于心吧!
这一夜,他睡得很安稳,任凭屋外寒风呼啸,也丝毫没有打乱他平静的呼吸,更没有惊扰到他朦胧而久远的梦境……
次日傍晚时分,童青青和苗儿在赵子熠的陪同下,又一次回到了囚禁过她们的那个小庄子。
当二当家看到她的身后,还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士兵时,顿时吓得两腿发软,直接跪地求饶道:“姑奶奶,饶命啊,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把您给抓来了,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就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求求你了!”
“放不放你们,我可说了不算,”童青青轻轻一笑,指着一旁的赵子熠,对他们说道:“他说了才算,你们求他吧!”
二当家一听,立刻转过头,像一条哈巴狗似的,猛的扑倒在一身华服的赵子熠跟前,一边重重的磕头,一边用手狠狠的扇着自己的脸,惊慌失措的哀求道:“大人,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们一次,就一次!我们保证,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求求您了,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赵子熠别过脸,没有理会他,凭由他趴在那里痛哭流涕,大当家见状不禁也慌了,他拖着臃肿而笨重的身躯,像一条巨大而肥胖的虫子,艰难的爬到赵子熠的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腿,也跟着一起苦苦哀求。
这时,赵子熠终于缓缓低头,望向他,冷冷问道:“你就是大当家?”
大当家一听,连忙点头称是。
“听说,你还想娶我的女人,竟连宴席也摆了?”赵子熠又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地上那两人不由得都愣住了,然后不约而同的望向一旁的童青青,却见童青青也正一脸吃惊的望着他。
片刻的沉默过后,大当家和二当家又是新的一轮磕头如捣蒜:“大人,我们并不知她是您的女人,要是知道,就是借我一百个胆,我们也不敢打她的主意,更不敢碰她一根头发啊……”
“什么?你们还碰了她?”赵子熠的脸色瞬间一沉,深邃的眼眸里隐隐迸射出可怕的火焰。
二当家顿时吓得手直哆嗦,慌里慌张的辩解道:“我们没有碰她,绝对没有!我们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们有碰她一下,那我们就遭天打雷劈,我们,我们就不得好死!”
“二弟,可我碰她了!”大当家突然扭过头,委屈巴巴的看着二当家说道。
二当家一听,脸刹那间就变得惨白,他哭丧着脸,开口低声道:“大哥,这话咱可不敢乱说,你记错了,你根本就没碰过她!”
“不,我没记错,我的的确确是碰她了,我不但拉了她的手,还搂了她的肩膀,真的,我没撒谎,你不要老把我当傻子行不行!”大当家有些不高兴的冲他嚷道。
“行!行!你不傻,是我傻,天底下就我最傻行了吧!”二当家无可奈何的望着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此时的他,真是恨不得一头碰死算了。
“可恶至极!”赵子熠突然怒不可遏的吼了一声,登时就抬起一脚,狠狠的踢在大当家的身上,大当家顿时像个巨大的肉球一样,从他的脚边飞快的滚了出去。
当那个肉球终于停下来时,大当家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才悠悠的从远处传来:“我不就摸了她几下,至于吗!”
二当家一听,不禁傻眼了,直接趴在地上捶胸顿足的哭喊道:“你就是个傻子,大傻子,你还一直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