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跑的徐长青急得直差气死,“你平时咋能总考第一?”
“坐吧,听你哥的。”徐启光也是同样心思,如今已经不是单纯的家庭纠纷,而是牵扯到知/青受伤问题。
要是再不一棍子将那丢人现眼的玩意吓唬住,给那俩个在背地里搞鬼的祸害一个教训,还真当他徐启光没脾气了!
闻言,徐长青抿了抿嘴,到底还是没拒绝边上急得直瞪眼又要帮她拎背筐的白成刚就飞快上了自行车后座。
要论信任,她还是极为信任这位不管是在日常生活中,还是在梦里一直支持她,又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哥白成刚。
匆促之间,她先给白成刚一个彼此之间能懂的暗示,示意他小心护住背筐内东西不要让第二个人靠近之后,徐长青开始思考起眼下要应付的事情。
其实,她也不是没防着一手。今天她的脑子是有些乱,可再乱,她也没忘拜托田奶奶给开了张模棱两可的证明。
伤人?
压根不存在。
她是正当防卫。
真要狠下心来,在白子沟,别说方俊一个外人,就是土生土长的,她身后有着徐白两家就谁也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只是,她到底还是护不住这个家,让她爹丢人了。还有她奶,她老人家这辈子竭尽全力维持好名声就生怕被人说嘴。
但……只要一想起梦中出现的那些变故,将脑袋抵在亲爹后背的徐长青暗告自己赌不起,她也不敢赌。
这个家如需要一个坏人,自然是要她来当。她徐白蜜既然当真没将她这个妹妹放在心上,那她就如接着好了。
“爹,我开了证明。”
“知道。”爹想开证明的时候,你田奶奶说了。既然已经考虑到最坏的结果,那就去干,还犹豫什么。
“爹。”你老儿子到底还是让你失望了,我如今就到了不能妥协的地步。如有时间,我很想和你说说那场可怕的噩梦。
这孩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抱紧了。”徐启光实在受不了孩子一声又一声的爹,他开始急蹬了几脚。
“来了来了。”
场院门口,就是如今麦收时节还是缺少不了想着法子来凑热闹的老娘们一见到他们父女回来就从边上打麦场匆匆跑来。
徐长青担忧地看了她爹一眼。要是可以,她是真不想出现这一幕。可惜她爹就是不听她的还坚持要一起过来。
“干啥干啥,老娘们凑啥热闹。二娃子呢,又一个不干活还不扣工分?说你呢,乐呵啥,你家大儿子脑袋上的疤消了?”
徐二根今天可愁死了,他老徐家咋就来了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在家闹还不够,还非得整得整个县人人皆知?
高声呵斥走想靠近的几位老太太,徐二根朝走近的侄子使眼色,边轻声点了句,“有个人好像是你同学,你爹在里头。”
徐启光不奇怪,就如当年老丈人盯上他合作一样,他同学包括学长是不少,其中掌实权的也有相当一部分。
“是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