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潇湘馆的的阁楼房门,一位梳着流云髻的宫装古典美女正斜靠在长椅上静静的手捧一卷书籍,这是一幅很安静和书香的画面。
杨庆轻轻扣上房门,生怕过大的动作发出声响而打扰了这幅唯美的画面。他发现美人痣有点阅痴的倾向,不管是身在何地,都是手不释卷、每日皆会挑灯夜读。
这么文雅的事情,杨庆两世为人一天都没尝试过。纵然前世高考那么热火朝天的时代,他也是该睡就睡、该玩就玩。
“杨郎”,陆炎炎放下手中的书卷,从长椅上一跃而下,言笑晏晏。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杨庆咽了咽口水,对方这么用功看书,他也不好意思地开门见山、直捣黄龙之类的,遂引开话题说道。
“不过是一些四书五经、三坟五典,难等大雅之堂”,美人痣听见低首羞涩道,她现在颇有点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觉。在那晚‘闭月羞花号‘出阁之会,经过了整整五轮的才学展示,她可是知道杨庆是有着经天纬地之才。
“呃”,杨庆彻底被堵住了,话说自己压根就没读过四书五经。至于美人痣后面所说的三坟五典他听都没听说过,这交流起来不要太难。
“炎炎,等过一个月后我和阴守正会乘船出海,如果十年内没有回来,你就重新找个人嫁了吧”,杨庆朝着陆炎炎正色道,他这番出去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好是坏,不过可以确认的是免不了要经过一番生死大战、千锤百炼。
仅仅是这炼精化气的凡人阶段,就让他经过了数之不尽的生死境遇,要不是命好、要不是天赋属性够猛,他估计在来自宝华府王城的路上就生死人手了。
“杨郎,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就算是空贻白首也无怨无悔”,陆炎炎目泛盈光,使劲地摇了摇头凄声道。
在乘船回来的路上,心上人也稍微透漏了他将要出海寻找解药之举。不过此时听见杨庆明确一说,她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好不容易和杨郎在一起,却又要分开,还是这么长的时间。
“难道我真的是红颜祸水吗?’陆炎炎心有戚戚,她在小时候就是出落地淑艳丽美,很多人都指着她说什么‘这么小就这么漂亮,这长大地还了得。’
”炎炎“,杨庆心中的愧疚更甚了,紧紧和美人痣相拥在一起,他也想就这么安静的和她呆在一起白头到老,但是命运的抉择让自己无法做到。
只要一想到小美女从此以后香消玉损,他的内心就忍不住的哀伤悲痛。明明是他自己惹出的仇人去害了爱人从此不省人事,深深的愧疚感有时在梦里都在折磨他。
”只要杨郎此去,但还记得我和王小姐在这里等你,我就心满意足了“,陆炎炎将螓首贴在爱人壮阔的胸前,她想将这份温暖永远保留在心中。
从小博览书籍的她也看到过不少的演义书籍,几千年来那些纵横天下的前辈们除了生死外,就是不知所踪在没有归来,她心里明白杨庆这么一去可能是再也回不来。
想到与相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这剩下的最后一个月,陆炎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收起了沮丧之感,拉着杨庆的手慢慢走向红鸾帐绡,“杨郎,夜已深了,咱们就寝吧!”
“额”,杨庆也深吸了一口气,心头的那份火热开始涌上脑门。
杨庆轻轻一拉,将走在前方摇曳身姿的美人痣拉在怀里,然后弯腰直接把她公主抱,柔情的双目对上她的桃花眼嬉戏笑道,“夫人,咱们把洞房花烛夜给补上。”
“嘤咛”,美人痣感觉到浑身发热,更别说双颊如火烧般地通红,鼻尖微微的翕动,杨庆雄厚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一股莫名的悸动在心头流淌。
将美人痣轻轻放在大红朱床上,看见她害羞似的转过脸,双手也捂在脸上。
杨庆摇头一笑,展开用手将她的双臂撑开,将脸贴近她的脸,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炎炎,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了,放开点。”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重重地吻上她的红颜丹唇,整个人也压了上去。
携手揽腕入罗帷,
含羞带笑把灯吹。
近针刺破桃花蕊,
不敢高声暗皱眉。
……
接下来的一个月,杨庆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男人的幸福生活。陆炎炎除了容貌绝色、身材勾魂、体带异香,在床底之间更是大胆和热情和平时地端庄典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是个尤物”,他现在除了感叹就是感叹,日日笙歌、夜夜征伐,他所有的压力和紧张、以及对外面世界的恐惧通通烟消云散,他只有一个想法,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阴守正在一个月后骑着赤兔马来到了天阙城王府。而杨庆也要整装待发,新的世界在等着他,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再一次回来。
天阙城外十里长亭处,艳阳高照。
“杨郎”,陆炎炎用尽自己生平最大的努力压下心头的不舍,凄声地看着渐走渐远的夫君,眼中的泪水就跟夏日的暴雨,噼哩拍啦地打下来。
“炎炎照顾好自己,我会回来的”,杨庆骑在马上,看着十里长亭出的陆炎炎,用手最搭在嘴边做了个喇叭放声安慰道,然后一扯缰绳飞快地骑马远去。
“杨郎,呜呜”,看见了杨庆最后一丝的背影消失在府道里的密林、处,陆炎炎也哭出了声音,她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疼痛。
与杨庆缠缠绵绵、恩恩爱爱的一个月,让她整个身体和灵魂都牵挂在心上人身上。虽然以前也有离别,但是她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无助感就像浑水侵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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