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现在就醒了算了?
...床忽然陷下去了些,温热的体温渐渐覆住了她,将她抱稳,这怀抱好暖和,他,也好暖和。
还贴心帮忙在她冰冷的杜~传递温度。
梨初一下子,又不想醒了。
程延眉头微蹙,低垂的双眸,顺着手朝着她衣口试探的伸去,寻找系带。
梨初死死拽着系带不肯松开。
由于她的不太配合,程延温柔的放缓语气,哄着她。
“听话,不上药,小心会留疤。”
留疤?内伤也会留嘛?
“唔…你…”梨初装不下去了,她颤着睫毛悄悄地睁开一只眼。
“快些上完药,我好去熬药汤。”男人面色淡然的与她对视,仿佛那正激动的上跳下蹦兄弟,不认识一般。
“一定要上药嘛?”她糯糯的开口,满脸的抗拒。
程延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她一害羞,眼尾就会红,他忍不住勾唇,“都痛的昏迷了,可见有多严重,不抹药,你想瘫一辈子的床?”
梨初吓得连连摇头,挂着眼泪,怯怯的哀求:“那,那你温柔点好不好?我怕伤口疼。”
“嗯,我会的。”
程延眼皮下耷,躲开她视线,垂下的眸底闪着隐忍,他是真的,只是想上药而已。
将药沾在木棒条上,均匀的沾满一圈黑色药水后,他红着耳朵,“别紧张,很快就上好了。”
梨初捏着拳头,她本来是没多紧张的,可他一提醒,她就想到昨晚宫宴,假山内,他狠厉的模样。
死去的记忆攻击了她脑海,梨初吓得并住身体,控制不住的躲他沾药的棉棍。
程延眉头一皱,连忙扣住她乱动的身子。
“阿延,我自己上药就好了,我不需要你帮我了!”
“大夫交代的,必须要他帮忙,才能上好药,嫂嫂听话,阿延很快就结束,无需害怕。”
“呜呜呜,不行呀,我无法不害怕。”
她挣扎间,伤口又隐隐作痛,她掉着小珍珠,抽抽噎噎的埋怨,“你,你昨晚就这么哄我的,我不会信你了,阿延是骗子,一会,一会肯定又要找借口,不让他出来了!”
程延被她说的老脸一红,他是这种人?
嗯,没啥印象了。
他见她实在抗拒的厉害,突然想到什么,他松开她,起身下了塌。
梨初整理好衣服,不解的看着他背影离开。
她捡起柜上的药瓶,雪白的手指挖了一小块在指尖,她深呼吸,准备好自己上药。
她刚想上药,门“吱”的一声打开,离开的男人又回来了。
她急忙躲进被窝。
这一次,他似乎有了安定她的法子。
程延回到她身边,见她准备自己上药,唇张了张又闭上,他夺过药瓶放好。
“这是内伤,嫂嫂不会以为...你短小无力的爪子,能探出内伤在哪吧?”他清眸含笑,一脸无奈握住她的爪子,用自己衣服替她擦干净。
梨初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她噘嘴委屈的不想说话。
程延摸摸她的脑袋,“嫂嫂就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这次,绝不让你伤上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