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属下兄弟二人,忧了一辈子,也虑了一辈子。属下二人相信,若是三公子接掌钜子之位,定会一举光大我墨门。我墨门也不会再有那么多人白白送死了!”
墨謧听到墨无忧和墨无虑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出这么几大段话,脸上的落寞之色更重。墨謧不对墨无忧和墨无虑二人的话做任何评价,却对墨非喝道:“逆子!你抬起头来,看着为父!”
墨非闻言,抬起头来,一见墨謧的脸色,眼中掠过一丝痛色。随即,墨非心一横,倔强地看着墨謧,双眼一动不动。
墨謧盯着墨非的眼睛,沉声问道:“逆子,你说!今日两位长老对为父出手,是否是受你指使?!”
墨非尚未答话,墨无忧抢着说道:“钜子,今日之事,乃是我兄弟二人自作主张,与三公子无关!”
墨无忧说完,墨无虑照旧接过话去,说道:“钜子,只要您将钜子令传于三公子,属下兄弟二人,立即自裁。属下相信,以您对三公子的宠爱和三公子对您的孝顺,您与三公子依然可以父慈子孝,不伤父子之情。”
听到墨无忧这番话,墨謧突然发出几声惨笑,说道:“宠爱?孝顺?我墨门今日,兄弟阋墙,父子反目,还能有什么父慈子孝?父子之情?”
说罢,墨謧将眼睛看向老道,说道:“道长,你我二人,虽然只有数面之缘,但却胜似莫逆。墨謧心中,早已将道长当做兄长一般。今日,墨謧有一事相托于道兄,请道兄万勿推辞。”
老道听出墨謧声音之中的万念俱灰之意,沉声说道:“钜子,万事皆有转圜!钜子切勿行不智之事!”说罢,老道对管万方等人大喝道:“滚开!再不滚开,休怪老道心狠手辣!”
管万方等四人见老道发飙,心中俱是一寒。这老道的名声虽然在世人耳中不显,但管万方等人深知这位老道的厉害。
见老道已是在暴走的边缘,管万方等四人正在踌躇,墨謧再度开声说道:“道兄,今日之事,确实是我墨门的家事。墨謧虽然不才,也当自行清理门户。道兄若是有心相帮,请答允墨謧另外一事即可。”
管万方等四人听墨謧如此说,心中各自松了一口气。
老道眼中神光一闪,说道:“钜子请说。”
墨謧将眼睛微微扫了一下墨非,随即又看向老道,说道:“道兄,我墨门之中,接掌钜子之位,认令不认命。如无钜子令,任是何人,都无法接掌钜子之位。今日,墨謧敢请道长,他日若是方便,替墨謧将钜子令传于我之次子。”
墨无忧、墨无虑和墨非三人听得此言,齐齐色变。
墨謧既然已经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此言,莫说他们今日未必就能成功逼墨謧交出钜子令,即使日后钜子令真地落入墨非之手,墨非凭其接掌了钜子之位,但只要墨謧的这番话传回墨门之中,日后,墨门中少不得又是一番大风波。
墨謧这一番话,几乎已将墨非接掌钜子之位的希望灭了一半。
墨无忧沉声喝道:“请钜子收回成命,以免造成我墨门内乱!”
墨无虑也喝道:“钜子,请以大局为重,万勿意气用事,使我墨门再受磨难!”
墨謧对二人的话不闻不问,突然一抬右手,以手中翠杖朝墨非击去,口中喝道:“非儿,接招!”
墨无忧和墨无虑二人未料到墨謧还能出招,二人心中一惊,手上同时一紧。墨謧面色微微一红,手中翠杖去势不变,直朝墨非前胸袭去。
墨非也未料到墨謧在墨无忧和墨无虑二人的挟制之下还能出手。墨非尚未反应过来,墨謧的翠杖已伸了过来。只是,墨謧的这一招,却是自墨非幼时起便已与其对练了无数次的一招。
墨非的耳中再听得墨謧喝出的那一声,恍惚之间,仿似又回到曾经与墨謧对练的那无数个瞬间。几乎是出自本能,墨非手中墨杖一伸,如同曾经对练过无数次的那样,对着墨謧手中的翠杖袭来过来。
老道见墨非居然敢对墨謧出手,大喝一声:“孽障!”身形正待掠起,墨謧手中的翠杖已与墨非手中的墨杖撞在一起。
这一撞,翠杖毫发无损,墨杖的前端却啪地一声裂了开来。随着,墨謧手中的翠杖一挑,一枚黑乎乎的物事被翠杖挑起,朝老道飞来。
墨无忧和墨无虑一见那黑乎乎的物事,齐声惊呼道:“钜子令!”二人双手一缩,就欲自墨謧左右双肩和左右后腰之上撤回,转而去抢夺钜子令。
墨非见自己的墨杖被击裂之后,其中居然藏着墨门至尊的唯一信物钜子令,此时才知道,墨謧原来早就将钜子令交于自己手中。一时之间,墨非只觉得百感交集,竟然忘了要前去参与钜子令的抢夺。
墨非未动,一直跪在地上的墨门七杀之中的其余六人却同时自地上腾身跃起,朝着钜子令追去。几人一边飞跃,墨攻率先一声大喝:“钜子令乃我墨门圣物!谁敢抢夺,定杀不饶!”
墨攻的大喝声尚未结束,墨即也大喝道:“速速帮三公子夺回钜子令!”
除了墨攻和墨即,墨伐、墨战、墨为、墨先四人也纷纷大喝。
墨门七杀之中的这六人,一边大喝,一边朝着钜子令急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