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嘲一笑:“所以夜某今日能活,需要感谢一个一个妙龄女子,而且她还是个死人。”
传天洒然笑道:“心存感激更是难得。因为现今安康而活的百姓,从不感恩战死沙场埋骨他乡的无名之辈。”
张残怕他俩又吵起来,不由哈哈笑道:“都说泗州城异族横行,好像也没那么夸张。”
传天看了张残一眼,微笑道:“既然张兄提起,他们其实是去追捕曲凡去了。林承运之所以选择今日与夜兄决战,更是因为答应了东瀛人,要缠住我们。而泗州城唯一有实力能解救曲凡的,亦只有我们。”说到这里的时候,传天感觉有趣地道:“说起来,传某还帮东瀛人一个大忙。倘若秦氏兄弟俱在的话,纵然战死,至少也能保得曲凡逃出生天。”
张残昂然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大醉一场之后,睡他个地老天荒。”
对于曲凡,张残可并没有丝毫好感,巴不得他早日遭遇横祸惨死。无论是高丽人还是东瀛人,只要有人能杀了曲凡,张残哪会在乎。
夜染尘却道:“擒得曲凡,异族便有要挟曲忘的可能。武林盟主虽然并无多大实权,但是曲忘却早已以自己的公正不阿赢得众望所归。曲凡被擒,谁也不敢保证曲忘究竟是什么态度。其中变数太多,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张残嘿了一声:“公正不阿!”
夜染尘能够体谅张残的心情,认真地说:“暗室亏心,神目如电。或许天罚,或许人判。张兄不能体会死者亲朋好友的心情,便不能体会执法者铁面无私的无奈。”
张残反声道:“张某本来面壁即刻!但那曲凡从中阻挠,令张某被废去武功并逐出泰山,这还叫铁面无私?”夜染尘叹了一口气:“我们不能改变已发生的事实,却可以尽力掌握将要莅临的劫难。请张兄深思。”
张残不会把气撒在夜染尘身上,尽量平静地道:“夜兄现在还有再战之力?”夜染尘反问道:“无力回天,便坐以待毙?”
张残正要说话,却听已经很久没有出声的琴星雅,仙音飘渺地道:“张兄大可不必随我等前去。”
张残听了以后更是勃然大怒,冷冷地盯着琴星雅。
有句话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张残这几日刻意回避琴星雅,最怕的就是担心无法控制被相思所折磨得自己,会在琴星雅绝美的容颜之下,做出些有失自己骄傲的事情。比如说,跪下苦苦哀求琴星雅,求她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不过更为可悲的是,张残更知道,自己从未和琴星雅之间有过过深的感情交集,所有的一切,只是自己脑补臆想的美满罢了。
琴星雅黑纱遮面,星眸如水,仍是那样充满着神秘的美丽,令人无法自拔于她予人的无尽的思念。
张残转而间怒气全消,低下头来,哪敢在她面前昂首,语气生硬地道:“琴姑娘自然是挂念着曲公子的。”
张残说完之后,却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哪会想到自己居然会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话来。同一时间,张残更是突如其来一股无名邪火,燃烧着满腔的妒意,更是觉得曲凡绝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