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当然是强光太烈,因此对他造成了短暂的视盲。
这一拼的声势之大,引得正在厮杀的余人都停顿了一下,也把日光纷纷投在了正针锋相对而立的两人。
“张兄这一手,尽显狂光刀法的真意!”不服全藏微微眯着眼,格外在注意张残手中的苗刀。
张残这时也没有自吹自擂,反而笑道:“没办法,张某之前没少被这刀法欺负,所谓久病成医,时间久了,就理解了一些此刀法的皮毛。”
不服全藏随意地点了点头,又看着张残手中修长的苗刀:“这便是苗刀么?”
张残嗯了一声,随后反问道。“不服兄觉得这种苗刀如何?”
不服全藏这才把光投注到张残的脸上,顿时一股冰寒之意由面部蔓延至张残的全身。
张残的心中不由一凛。也不知道眼前之人,究竞屠杀过多少生灵,才能散发出如此如有实质的杀气。
随后,不服全藏却把杀气回收,哈哈一笑,不屑地说:“还能如何?破铜烂铁罢了!”
说完之后,他一个转身,高声叫道:“我们走!”
曲忘这时却一个箭步,长剑像是破空而来一样,刺向正跃下城墙的不服全藏的左肋。
不服全藏人在半空,刀在右手,左方空门大开。
而且曲忘乃是何人?
中原武林的武林盟主!
我们不只一次说过,武功高的,不见得能成为武林盟主,但是能成为武林盟主的,一定是武功高的。
曲忘这一剑无论是时机角度或者力道,拿捏的全都分毫不差。
不服全藏嘿了一声,这个时候他也虽惊不乱,那兵器伴他一生,两者之间早就形成无比的默契。只见那武士刀蓦然腾空,他的左手也反手一抄,握住兵器之后,以一个极为扭曲的动作,勉强背手格挡。
不服全藏的整个动作快若闪电,甚至连张残都没有看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已经避过了这次的死机。
“扑通”一声闷响,不服全藏落地之时,双足落地后明显有沉闷声,想来负伤不轻。
“堂堂中原武林盟主,竟然能做出这等偷袭的小人行径!”不服全藏脸色虽然煞白,但是却含着笑意望着曲忘。
曲忘淡淡地说:“不服将军来我中华,所行皆是禽兽之举,莫非还在幻想得到人道的待遇?”
不服全藏眼中的锋芒一闪而逝,转面笑着抱了抱拳:“曲盟主说的话,在下一个字也不会忘!'
随后不服全藏喝了一声东瀛话,一众的东瀛刀客全都有条不紊的撤离。
“刚才那种情况下他都能逃生,可见此人何其丰富的死战经验!若不趁早将之解决,他势必会成为乱我苍生的心头大患!”曲忘喃喃地说。
张残这时见了东瀛刀客全都撤离,终于再不用支撑,身子剧震了一下,转而脸色煞白,喷出了一口淤血。
他干脆“咚”地一声躺在了地上,回想起刚才不服全藏的那一刀,也是禁不住喃喃地说:“万幸老子会演,不然,真的还被你成功得手、又屠了一次天!”
悠悠转醒之后,张残只觉得全身虚弱,身了像棉花一样酥软,没有半点力气。
也不知道他昏了多久,现在只觉得脑袋有些迷糊不清,视线也有些模模糊糊,看见了那大致的身影,他便理所当然的低声叫道:“杜姑娘?”
“杜什么姑娘?”
很明显这不是杜媛媛的声音,虽然,这个清丽声音的主人也很熟悉,但是张残昏昏沉沉之下,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她究竟是谁。
“怎么,听见我不是杜姑娘,就懒得和我说话了?”那笑意很狭促,也显得很熟络。
又沉默了一会儿,待脑袋稍稍有了点条理之后,张残便问道.“顾小姐怎么会在这里?令尊顾掌门也在此地?”
顾如雨嗯了一声,说道:“我们分别之后,父亲便带着我四处游玩,准备走遍中原的山河大川,结果,还没走完一半,就听说曲盟主亲身坐镇佛山城,并立誓要和佛山城共存亡。”
“父亲说,曲盟主一生从不二话。所以,他想来看看,以防万一。”
顾如雨的意思也很明白,所谓的“以防万一”就是指东瀛攻破了佛山城,曲忘势必会战尽他最后一丝热血,以身殉城。那么,这一次,很可能是曲忘最后一次留在人间。所以顾所愿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赶来了佛山。
张残斟酌着顾如雨的语气,问道:“你一口一个曲盟主,干嘛不尊他一声曲叔叔?难道顾小姐不知道他和令尊曾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顾如雨轻笑了一声:“张大侠也说到了‘曾’这个字不是吗?父亲四面楚歌的时候,他的所谓的这些‘曾’很要好的朋友,又有谁伸出过援助之手?”
张残皱了皱眉,感觉曲忘绝不是那种见朋友有难反而会袖手旁观的人,便皱着眉说:“应该不会吧?”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听人说有这么一回事!”顾如雨居然还说的很理所当然。
张残不由就笑道:“听来的事情,很多时候都算不得真。”
随后张残做了一个内视,知道了不服全藏那一刀蕴含的杀气太烈,差点断了自己的生机,直到现在,经脉才有“活”过来的迹象。
“我昏迷多久了?”张残问道。
“半天都不到!”
张残瞅了瞅窗外昏暗的天色,也知道已是黄昏。
“这中间一直是顾小姐在照顾张某?”
顾如雨把一双大眼晴打量了张残好久,才抿嘴一笑:“你想问什么,我又不是不说,何必非要拐弯抹角?”
张残哈哈一笑,摇着头说:“如果顾小姐想看到张某的某些羞态,那么顾小姐肯定要失望而回了!好吧,杜姑娘呢?她没事吧?”
张残平平淡淡还挂着微笑,很自然很随意地向顾如雨询问杜媛媛的下落。
“这里有很多嵩山派的人,她当然和他们在一起了。而且,其中有个特别俊的小哥,看样子,似乎,似乎……”
顾如雨还在斟酌着字眼,张残便微笑着说:“看样子,俩人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是吧?
顾如雨忍不住再次端详着张残,疑声道:“你和她没什么?”
张残诧异地反问:“我和她,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