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来着?‘门庭寂寥,当有来客’,兄台既然来了,便稍安勿躁,坐下喝一杯吧!”
这白面小生看着韩子琦从容不迫的神态,冷笑了两声道:“亏你还是神武‘四大公子’之一的‘南韩贤士’,难道没有看出来,今日夜宴便是一场杀机,我家主公与追烟国君联手,要取尔等性命!”
韩子琦淡淡一笑,笑得也很从容,他道:“兄台真是有趣!今日殿上宴席,各方势力都在寻求百越国君之助,唯兄台挺身而出劝退诸家,想必宴席之后你也与百越国君商议过对策,凭借百越国地理环境的优势,不攀附任何一家势力。而此夜我云国来使、追烟国国君都在百越国中,大宴之后,又是天赐良机,得兄台之言而谋生杀机的百越国君,想来是要趁众人酒劲未散便将我等掩杀在国中。此等计谋,该是出自兄台之手,可兄台又偏偏来这里通风报信,难道是因愧疚怜惜,不忍我等使臣因你而被残杀?”
白面小生看韩子琦如此谈笑风生,面露震惊,可片刻后又面带冷笑,说道:“你既然有‘南韩贤士’的雅名,理应有这份智谋,把我等所为猜得一丝不露!不过有一点你倒没有说对,我主要杀你们,却非我所提。你可知道为何我独来尔等所在,却不先去离寝宫最近的追烟国君的住处?”
韩子琦眼珠子一转,一切似已经了然于胸,但他脸上并无“知晓”的喜悦,反而有几分愁绪。
他回答道:“只怕……这是‘那位’的建议吧?”
白面小生微微一惊,许是没有料到韩子琦能够猜出来,可这惊讶也是一闪而过,旋即冷冷说道:“我等谋士虽‘无所不用其极’,但大抵都有性情,我平生最不喜欢背地里使坏,特别又要行暗杀之事,那人所为虽无从指责,可没有道义,于我不耻,所以我不愿相帮!”
韩子琦笑道:“恐怕不只如此吧?今日夜宴殿上我等虽有交锋,但大抵都是说些空话。如今那人先动了心思,你特来我这儿说破,实是想展露自己的谋略,告诉我等,你早已识破这些计量,且是一场暗斗,而你胜他一筹!”
白面小生又是一愣,没想到自己心中这份小九九也被韩子琦道破,但他不愿失了主动,转而冷笑道:“你既然什么都能算出,为何还不跑?”
韩子琦忽然一脸严正地看着白面小生,说道:“你可知我此行是为何而来?”
“莫不是与我主结盟。”
“不是,我来,是因为你!东家的令狐,令狐晓兄台!”
白面小生听得一惊,未等他听出韩子琦话中所指,韩子琦却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年轻了些,到底又是女儿家,难免意气用事,就看不到大局!一个百越国在我云国眼中,算得什么?我云国如今又有唐家这个天下最大的情报来源,一个百越国,怎生比得过一个有经世治国之才的人?我为了你而来,自然,那个人也是为了你而来,他所有的动作和计谋,实不在算计我等,而是在你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