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还需倒回几分。
在韩子琦接到探报之前,令狐晓在自家府邸忽然收到百越国太子的邀请,也觉奇怪。
虽然同在朝堂,也有相识,但毕竟令狐晓只侍奉国君,与太子并无交情,也没有多少往来,此时太子忽然召他前去太子府,其用意着实令人琢磨不透。
可那人毕竟是太子,下一任的国君,令狐晓要想还能居于庙堂之上,也需跟此人建立信任。
“这说不定也是个机会。”令狐晓抱着这样的心态,只身前去太子府。
可一进府邸,他心中便生出几分惴惴,总觉不安宁。
而太子府内管事也没有按照礼数让令狐晓于正堂等候,却是以太子在后院赏玩为由,直接带着令狐晓到了厢院小厅。
若照礼法,这小厅便属**居所,一般除了亲信家眷,外人进入,便有失礼数。
虽有几分不安,可令狐晓更愿相信太子是有心与他结交。
令狐晓连拜而入,进得小厅,见太子威仪端坐于正中,旁边案桌上置一杯早茶,还放着些点心。
与令狐晓想象中王公贵胄那嘻颓骄纵的形象完全不同,这百越国的太子虽说不上一身正气,但也彬彬有礼,独有气质!
只是,当他目光稍移,看见厅中坐着得另外两人,却一下震惊了!
因为坐在厅下的,是追烟国国君武玄宇,以及在夜宴中露过脸的他的谋士。
“先……生,来了?请座!”厅上太子见得令狐晓进来,目光霎时变得热切,待令狐晓坐下,太子又命人取茶。
之前两人也曾在朝堂有过见面,可太子从未这样仔细地打量。如今其之目光可谓灼灼,让令狐晓直感不舒服。
再加上还有武玄宇和那位手持金扇的谋士的目光,令狐晓总觉惴惴不安。
“不知……殿下唤臣前来,有何要事?”令狐晓受不了太子那灼热的目光,匆匆抿了一口茶水,赶紧俯身拜问。
太子忽地眼神一寒,却未回答令狐晓的话,而是问了句不相干的:“令狐爱卿,你‘侍奉’我父皇有多少时日了?”
令狐晓觉得太子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但人家毕竟是太子,他不敢得罪,老实回答道:“有三年光景了。”
太子舒眉一笑说道:“听闻你十七岁考中出仕,当时便位列殿上朝臣,如此算来,足下今年也不过二十年华!”
“是……”令狐晓不知太子要做什么,只能一一应答。
“令狐兄出身书香世家,令狐一姓乃是神武大帝时候借东方传入百越,而自神武大帝一统天下,各族姓氏大抵换作了单姓,只有极少数家族或因地处位置偏远、或因祖上遗训、或受帝皇册封才有所保留。据我所知,如今令狐一姓只在百越国中尚存一支,可追溯之家族之长为令狐雪,也就是足下的祖父。而令狐一族族谱当中,令狐官,也就是足下父亲这一支里,有三个儿子,只可惜这三子都‘过慧而夭、英年早逝’,足下既然名为令狐晓,尊令狐官为父,敢问是否是其亲生?”那手持金扇的青年似有咄咄逼问的态势。
令狐晓也是聪明人,自从其眼中看出端倪。此时猛地回想起昨夜韩子琦的话,顿觉心中冰凉!
见令狐晓有些发愣,青年继续逼问道:“令狐一族,除令尊令狐官这一支外,其他脉系都相继离世。据在下的眼线得知,令狐一族早已没落,若不是继承‘神武四大公子’的名号,恐已然同那些远亲贵族一般,无名闻达于朝野。就是眼下,其人丁稀薄,更有甚者,传言这令狐一脉已经断了香火。你自称‘令狐晓’,可令狐族谱当中却无此姓名。唯独令狐官膝下有一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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