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两人心心相惜,厚重的脚步声便在城巷中回响。
韩子琦与令狐晓再相视一眼,彼此都知道这是百越国的“追兵”来了!
“起行!”韩子琦吩咐一声,当即拉着令狐晓上了自己的快马。
沈闲偷偷一笑,与萧苍云也翻身上马,随行的百人队伍,自然也都各自准备好马匹。
至于那一架马车,以韩子琦智计,明知是要逃跑,又怎会乘坐此等阻碍速度的车驾?
令狐晓当然明白,这是韩子琦用以伪装和混淆的工具,不觉一面赞叹他料事常先、心思缜密,一面又觉心下触动、颇为敬重,一面却不免失落和挫败,认为韩子琦人不可貌相,实在可怕!
众人不敢多话,上马便一路驰行,不等百越国中封锁令下达,便夺城而出。
可是太子应是铁了心要将云国一行留下,|无|错|或者说,受到那位陆士元的提点,绝不能让韩子琦把令狐晓带走,因而他带着皇城精兵一路追出鸿越城。
若按照马匹脚力计算,韩子琦一行虽然是轻装,本该走得快,但其所乘良驹,乃是百越国中购置的普通坐骑,便不如百越国太子手下养育的战马精良。
更何况韩子琦对百越国的地理地势不完全熟稔于胸,此番逃跑,也只是一味向着南面策马狂奔,而百越国太子多有计策,遥遥看着一行人走去的方向,便暗中派遣两路精兵绕道而行,想在出关前将韩子琦一行包抄阻截!
沈闲也算是临危生计,以他目力稍作探视,便发现身后追兵少了一半!
本来皇城精兵总数便在一万之数,就算是太子调遣,也不可能尽数出城,所以沈闲估计,追来的精兵不过两年人马。此时又不知为何少了一半,哪怕对方想用计设伏,若是他能凭借自己的武力先解决到身后一千之众,那就算还剩下一千伏兵,对他而言,也不具威胁!
“沈兄,不可!”韩子琦察觉到沈闲的意图,赶紧出言劝阻。他说:“我们此来本不是要与百越国结仇,如今虽然是仓惶出逃,太子又执意要追杀,但仍不可与之交兵!若此时与其交战,无异于让两国形成仇视,而我云国一行也会被烙上‘假借布喜之名图谋不轨’的恶名!如此有失忠义和大局!”
“不能交战,那要如何?以我等胯下坐骑的脚力,恐半日后便会被百越国追兵赶上,而且我观其士兵锐减一半,按照兵法,当是有伏兵在前,若不与其交锋,难道要束手待毙?”沈闲问道。
韩子琦叹口气道:“只可惜我还是少算了一步,对百越国之地势环境不熟,一时难以想出应对之策。如此,便就这般狂奔吧,逃到哪里算哪里,后面之事,只得随机应变了!”
令狐晓听得,竟轻声一笑,调侃道:“我还以为你韩子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呢!怎地,你不是事事都能料人于先,这会儿怎地就认怂了?说什么对百越国地势环境不熟,无非是个借口,我看你是压根就没有料到这一步吧?”
韩子琦面对令狐晓的嘲讽并未生气,头也没回,只淡淡反问一句:“你既然如此说,想必你该有应对之策吧?”
这一句,看似韩子琦不经意的反驳,可实际上却是他的反嘲,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刺激令狐晓,让她为了不输这口气,为众人出一个计谋!
令狐晓明知韩子琦心下有这不轨打算,可还是甘愿中计,高傲地说道:“百越之地于我而言,就如家中的后花园,山川河流、地势地貌,我自然了如指掌!眼下想要逃出百越国,又有何难?再往前行一个时辰,便会到‘青袋口’,而青袋口前方,有进入百越必须要通过的两座边关。青袋口地势如其名字,形似口袋,关卡处恰是袋口,狭长危急,最适合埋伏伏兵,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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