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个寂寞的奚雀悲伤得像个两百斤的胖子,仿佛鸡腿的香味还萦绕在鼻尖,他绝望地瘫倒在地上,哀悼着失去的鸡腿。
压根顾不上周围骤然变黑的环境。
“为什么!为什么!”
奚雀难过地掀起眼皮看去,那红衣女鬼,不,应该说是陈保娣,就在他面前晃荡,尖声质问着。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遭罪的不是你!凭什么只有我受到那样的伤害!”
奚雀拉长声音“啊”了一声。
他忽然明白了陈保娣为什么要将他拉入这个幻境了。
她想让自己也经受一通与她相同的遭遇,也许是抱着想让他同情她的目的,或者说是想在幻境中趁机将他折磨至死。
奚雀歪了歪头,发出灵魂拷问:“那你为什么不逃呢?”
陈保娣顿了一下,竟是不知怎么回答。
奚雀叹了口气,站起身:“你的经历很悲惨,在成为你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你的所有情绪,你在求救,对吗?”
在被奶奶毒打而导致聋掉一只耳朵的时候,她在求救。
在被卖掉的时候,她在求救。
在被富商强迫的时候,她在求救。
在柴房忍受饥饿与疼痛时,她也在求救。
“可你在等谁救你呢?”
陈保娣看着奚雀那双干净的眼眸,感受到了一阵窒息,在奚雀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像他那样去逃跑,去反抗。
她从来只是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熬过这一段时间,她的好日子很快就会来了,可没想到她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推向深渊。
她一直坚信不疑的信念好似忽然倒塌。
陈保娣忽然崩溃了,她大叫着:“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才没有求救!你,你撒谎!”
天旋地转,环境再次发生变化。
这一次,奚雀成为了新娘。
富商的夫人将陈保娣许配给了府中年过半百的老管家。
这场婚礼十分简陋,甚至奚雀都觉得算不上婚礼。
老管家性情暴躁,又极爱酗酒,经常对陈保娣非打即骂,尤其是酒后,简直要将她打得没了半条命。
身上全是伤疤。
奚雀一直没有拿到身体的操控权,只能全程旁观着。
陈保娣终于受不住老管家的折磨,她太需要一个人来陪伴她,听她倾诉,安抚她,她情绪几经崩溃。
她选择了自杀。
奚雀看到这里的时候,微微蹙了蹙眉,在心里说道:“陈保娣,把身体给我。”
没有任何回应。
她将白绫挂在树枝上,踩着凳子将脖子放了进去,一咬牙,就将凳子踢翻,她被勒着脖子悬挂在半空中。
而踹翻凳子的一瞬间,奚雀却拿到了身体的掌控权。
奚雀:…………
白绫像一条冰冷无情的毒蛇,紧紧地缠绕住了奚雀的脖颈,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让空气无法进入他的肺部。
那种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奚雀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他试图用双手去扯开那道致命的束缚,但手指却因缺氧而无力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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