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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叫,谢安尧干脆利落地直接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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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厢外的所有围观群众当中,有一个女人掏出了手机。
女人穿着不合时宜的火红色的薄风衣,同色宽腰带束出她美好的身材,头上大波浪,脚蹬红高跟,炫酷的就像是电影明星。她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快速按动,一条内容为:【亲爱的歌德,在你交往过的三百多位姑娘中有叫谢安羽的吗?】
对方很快回复:【拜托谁会记得自己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的名字来张照片】
【你可真薄情。】女人笑着回复,顺便发了一张谢安羽的侧面照过去。
歌德沉默半分钟,然后把怨气隔着千山万水扔了过来:【你再这样侮辱我的品味和眼光的话我们就没办法再做朋友了卡门!!!】短信的结尾,一向只喜欢用空格作为分隔符的歌德意外地连续使用了三个感叹号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卡门哈哈一笑,又拍了张谢安尧的照片:【那这位呢?】
【这不是我下下下任女友的照片吗你怎么会有】
卡门眯眼,她不想再继续跟这个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但每一任女友保质期都极其短暂的家伙继续扯淡了:【第一张照片里的女孩知道丧尸病毒的事情,既然你我都没有泄露的话……她也许是桑德拉的手下。抓还是杀?】
【抓抓抓】歌德怂恿。【我们的试验品奇缺赶紧抓别废话】
说的也是。卡门回想起实验室里那些全数失败的实验体,琢磨着如果研究方向没有问题,那就得提高实验体的基数和质量。她向另一个联络人发送了短信,最后看了一眼车厢里的伤患,把手机收回了口袋,逆着踮脚看热闹的人潮离开了。
火车临时停车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当地政府连夜抽调了数十辆警车救护车公交大巴往山里奔——虽然列车长再三保证所谓的炸弹不过是一个女神经病臆想出来的,但上级下达了死命令,所有乘客必须立即撤离。
列车长挤开那些不断抱怨的人群,严厉警告双手被铐住的谢安羽:“你看看这一千多号人,全部都因为你的一个玩笑被耽搁在这里,不,还不止,还有其他因为铁路堵塞而晚点的列车,你……”看到谢安羽那张不知悔改还一脸我没错的表情时,列车长觉得说不下去了,他叹口气,“我真想向法官申请多判你几年。”
在谢安羽就要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列车上的那名男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向经常询问是否可以和谢安羽单独说两句,被允许。
“你欠我一块钱。”护士看上去心情还不算不错,“那位女士没有向你说的,变成那什么……丧尸。她死了。百分之百确确实实毫无疑问的,死了。”
之前在列车上,虽然心有不安的众人听从了谢安羽的建议,把阔太的尸体也隔离起来,但私下里护士却和谢安羽打了个赌,一块钱的赌注:如果阔太尸变,谢安羽赢,反之,护士赢。
“死了?!”谢安羽疑惑又震惊。护士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作伪,但……她绝对可以确定那个极具攻击性的男人已经变异成丧尸了啊!男人从猝死到尸变的时间明明很短,可为什么这个女人却……一个怪异的念头飞快地在谢安羽脑海里闪过,可惜的是她并没有抓住。
男护士很热心,他拍拍谢安羽的肩,安慰她说:“你也别太担心了,如果我被传去录口供或作证的话,我会告诉他们你其实是为了能让病人早点得到治疗才说谎希望立即停车的,也许法官会酌情减刑。”
谢安羽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在她看来坐牢可要比继续待在那辆火车上安全的多——而且她也不一定会去坐牢,要知道现在半列车的人都觉得她是个精神病,你看,那边不还有赶时间的旅客在用这个理由拼命说服警察想要继续行驶列车么。
她死死盯着救护车好一会儿:“你也要去医院的是吗,小心他们。”
刚说完,负责押解的警察就过来了。
护士看着平静地被塞进警车里的谢安羽,心中莫名地涌起了一阵恐惧。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一个嚼着口香糖的红衣女人正发着短信:【增加一个任务,救护车的所有人,不留活口。】
女人轻笑,吐出一个泡泡。
泡泡炸裂。
“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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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泥鳅一般在山间穿行的车队终于滑出了盘山公路。期间谢安羽一直担心地紧紧盯着前方的救护车车队,幸好,那里并没有发生什么骚乱。她心中一松,心说马上就能跟这些定时炸弹分开了。
就在车队进入城郊公路的时候,突然有一束极强的光线自侧面射来,警车司机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然后惊觉一辆改装车正极速向这边撞过来!
司机来不仅反应,整辆警车就被对方的地铲铲得翻滚到了一边,最后撞上道旁的路灯杆。
谢安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意识开始各种模糊,就连声音也听不清楚了。她在茫然中似乎听到了几声枪响,抬头的时候发现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
手一摸,靠,流血了,会不会破相啊……
她感觉到有人用力扯开了左侧的警车门,外面那人抬手就给自己身边昏迷着的警察两枪,然后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手臂上猛地一痛,那人给她注射了什么东西。
在失去最后一丝意识之前,谢安羽想的是卧槽你们到底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们我要回家警察叔叔酷爱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