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利用各种途径寻找着凶手们留下的蛛丝蚂迹,暂时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每个人仿佛都在这几日里长大,变得成熟,内心里的情感收敛而沉凝。
宗祠,还是那般残垣败壁的模样,没有人肯多看它一眼。
绕着宗祠转了数圈,没有发现任何端倪的罗轩直入其间,仿佛重历老爹临终前的一幕,心间一痛!
就是这个角落,老爹艰难的说道:“孩啊,宗祠……秘密……你……血脉……”
这些讯息究竟有着什么意义呢,这里还有什么秘密么?
罗轩轻抚挂在颈间老爹交给自己的玉牌,反复思量。
忽然,他嘴角一抿,握紧的双手轻轻的抬起,无数破碎了的砖瓦石块浮空而动,刹时化作一道直起仰立的巨影,摇头摆尾。
盘躯吐信,宗祠的最后一面墙轰然倒塌,无数碎石腾空而散,远远的抛飞出去,显露出一片空地。
罗轩搜寻着什么,目光忽地锁定在一块深凹的位置。
是这个么?
他蹲了过去。
山坡处,罗力燃香在族叔罗傲的牌位前拜祭,宗祠方向,突然间一道巨影腾空而起,活脱脱是一条石蛇模样,在空中盘匝吐信,活灵活现。
他凝眸而望,一脸惊容。
“这……是炼形结物,小轩他……竟然是炼形境修为了么?”
燃香灼手时,他才回过神来,惊骇的心神仍久久不能平息。
曾几何时,两人修为相仿,竞技斗法也曾旗鼓相当。不久前,有消息传闻这个儿时的同伴搅得雪岭天崖整个宗门鸡飞狗跳,更有大能者援于危难,他还数度为此欢呼雀跃,兴奋不已。
原来,这些都是真的!
原来,在这不经意间的半年时光里,这个儿时玩伴真的屡有奇遇,两人已经相隔了整整一个境界层次。
废墟处,同样惊骇的目光凝固在两个人的眸子里。
“罗洪大哥,那……那是炼形结物?”
罗义结结巴巴的说道。
罗洪搓了搓满是污泥的双手,苦笑道:“该是罗轩那小子吧,想不到他已经这么厉害……以前呵,唉!”
罗义不知想起了什么,面容忽地流露出喜色,道:“洪哥,看来早先的传闻该是真的,罗轩这小子真的是捋了雪岭天崖的虎须,才让他们颁下那个狗屁天涯令的!”
罗洪点了点头,又笑了笑,这才凝望向渐渐消散的石蛇,道:“小义,我们兄弟要努力了啊,我们不能丢族亲们的脸面,我们还有未报的血仇啊!”
罗义一怔,容色一黯旋即点了点头,道:“洪哥,放心吧,我会的!”
两人忽地握掌,满是泥浆的手迸得四外飞溅,但相视的眸子里分明燃起了炽热的火焰。
临时搭建的木屋前,仿佛被什么惊动了,十余个人钻出木屋凝望向宗祠的方向。
石蛇盘空舞动的一幕让他们深深的震撼,许多人一脸呆色,张大着嘴,不敢置信。
“看,炼形结物呀,谁有这么强悍的实力?”
……
“还用问?肯定是罗力族兄!”
……
“绝不是,罗力族兄和我同门,听闻几天前才藉伤愈之机突破至炼气境九层,不可能这么快的!”
……
“哇,那肯定是罗轩族兄了,被天涯令追杀的那个!”
……
“一定是他,罗轩族兄真是了不起,我要是能有他的一半厉害就好了!”
……
“我们能的,只要我们也像族兄那样努力就一定能行!”
……
“对,我们一起努力,别忘了,我们身上有族人的使命,血仇不报,何以为人!”
……
“对,一起努力!”
……
“对,一起努力!”
……
渐显整齐的呼喝后,所有人沉默了下去,他们不约而同望向宗祠方向,炽热的眸子流露着越挫越勇永不屈服的坚韧。
宗祠,罗轩轻抚曾经是罗氏宗族列祖列宗香案下方的地面,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整座宗祠的地面,原本是三丈长的青石铺就,这一点他记得很清楚。可这供奉牌位香案的下面,竟是一块长约两丈深凹下去的玉石,抚去尘土之时,更可看到上面充满着美感的线条,应该是某种奇异的图案。
用手细致的将整块玉石清扫干净,罗轩细细端详,只觉得玉石上的图案复杂隐晦,看得久了竟有昏眩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