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楞了一下,而后定了定神,说:“自然那是背后有人照应。”
林放鹤微微怔了下:“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妮子,身后竟有如此强劲的支撑?别吓唬人了,我却不信。”
酒保笑了笑,口气有些冷淡:“那你离被打断双腿,看来也不远了。”
林放鹤呵呵笑道:“为了这样一个漂亮迷人的女子,别说是打断腿,就算送掉命也是不冤枉。”
酒保慢吞吞道:“想不到客官还是位多情种子。”
林放鹤摸出一块亮闪闪的银子,撂在桌上,假意说:“小哥若能帮忙,助我勾搭上手,一晌贪欢,区区薄礼就送与你做个谢钱。”
酒保退后一步,推辞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可不敢恣意胡为。”又伸手抚了抚自己圆溜溜的头颅,自嘲说:“这八斤半的东西,我还要留着它,用来喝酒呢……”
林放鹤收回银子,略带轻蔑地看着他,又道:“醉醺醺欲寻芳问酒,奈何名花有主……”
酒保咽了口唾沫,讨好地说:“客官相貌奇伟,腰缠白金,到哪里不会讨女人的喜欢?何必执着于一家?俗话说,十步以内,必有芳草。”
林放鹤犹不甘心:“那男人是谁,令春云如此死心塌地?”
酒保道:“春云不说,我也不问。我只知道他们之间相爱已有将近一年多的时间了。”
林放鹤推开面前的酒碗,急迫地问:“你快告诉咱家他是谁?”
酒保摆了摆手,说:“你还是不要问了,不论是谁,反正你我都惹不起。”
林放鹤毫不在乎:“总不会是当涂县县太爷罗应龙吗?再不就是他手下的哼哈二将,方巡官、孟巡官……”
酒保还是一个劲摇头:“也差不多。其实我也不晓得,那个人总是夜半三更到来,不到天亮就走,围着一领大斗篷,谁也没有见过他面貌。不过能让那些泼皮流氓望风而逃的人,肯定不是一个好想与的主儿。他不但要有相当的势力、还要有令人望而生畏的武力!”
“那就是县衙门里的人。别人哪有这样的实力?”林放鹤摇晃着站起身,丢下两块碎银,晃晃悠悠地出了春云酒店。
酒保紧张地问:“您没事吧?“
“他只是醉了而已。”唐羽应付一句,也跟着起身,随后出了大门。
他紧走几步,追上林放鹤,问:“你没有喝多吧。”
林放鹤一笑,夜色中两只眼睛闪一闪比天空的寒星还要明亮,精神百倍,哪里有一丝一毫的醉态?
唐羽于是放下心。
两个人走在漆黑的巷子中,谁也不说话。
脚下坑坑洼洼,凸凹不平,有不少坑中还有积水、垃圾,一不小心踩上去,弄了一脚的臭泥。
唐羽抱怨说:“想不到在当涂县,还有这样偏僻肮脏的地方?”
林放鹤拉了他一把,叫道:“小心眼前!”
面前果然是一处更大的水洼。
林放鹤告诫说:“行夜路,不管再黑的天,只要有反光、发白的地方,一定不是好去处。”
话音未落,身旁忽然哧的一声,擦亮了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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