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鹤听罢,说:“这种情形,也并非不可能。但我们目前既没有找到第一作案现场,也没有找到陆根生的尸体,所以一切设想仅仅是推断……”
唐羽突然问:“凶犯会不会在陈宝珍家杀人?”
林放鹤指了指桌上的卷宗,说:“难道你没有看供词,在陆根生从姚四家喝醉酒、出来后无故失踪的那天晚上,他妻子陈宝珍根本不在家?去漆桥村一个姓宋的大夫药铺为女儿看病。”
唐羽坚持说:“不管怎么说,沈万山总有重大的杀人嫌疑?”
“我们不能凭嫌疑就给人定罪。”林放鹤走到一边,取出高师爷早晨送来的公文,放到桌上,“据江源县呈报,上次失足落水的那个走私犯尸身已然找到……”
唐羽吃了一惊,道:“那在咱们这一带河段发现的无名男尸又是什么人?”
林放鹤又打开卷宗,找出上次仵作填写的验尸格目,仔细看了一遍:“牙齿紧闭,口腔内干净,没有水草与河中的污泥。这说明,这个人是被杀死后,又抛入河中——”
“这有区别吗?”唐羽浑然不解。
“区别大了。如果是失足跌入水中,死者就算不通水性,也一定会奋力挣扎,口中和腹腔内就会吸入大量的河水、及水中的泥沙。现在这一切特征都没有出现……”
“这说明他被人杀死后,又抛尸河中。刚才大人讲过……”唐羽提醒。
“那就对了。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将人杀死,为何还要抛入河水中?”林放鹤语气紧迫。
唐羽有些糊涂,答道:“这我还没想明白。”
林放鹤停了一停,又问:“丢入河里也罢了,还要在脸上斩了七八刀,砍得皮肉翻卷、面目全非?而且最最令人怀疑的,就是死者身旁那只象征身份、瓦工常用的盛工具的布挎包!”
“回大人,会不会有人故意混淆视听,用一具本不是陆根生的尸体来冒充,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总算找到了点门路。”林放鹤拍案叫绝,“如此一来,问题也就随之产生了,这个幕后之人为何要这样做,或者说,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其次,在我们已知的怀疑对象里,有谁有条件可以这样做?”
唐羽弯腰仔细查看了桌案上那验尸格目,说:“从当时的情况看,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欺瞒过关、及早结案。”
“对,那什么人盼望用这种稀里糊涂的方式具结案子呢?”林放鹤手指按住卷宗。
“自然是真正的凶手。”唐羽毫不犹豫。
“这个凶手可不简单。你看,需要嫁祸姚四的时候,沾血的衣裤就会出现在他家不远的壕沟。需要一具尸体具结案情、申详上报,马上又有莫名其妙的男尸浮现在大清河中。”
“如今姚四的杀人嫌疑基本可以排除,因为当河中那具男尸出现的时候,他还在县衙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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