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毒自杀!”
林放鹤闻言,立即起身:“怎么会,我不是已安排了禁卒,日夜不停地守候人犯吗?”
狱卒着急地说:“谁知道?都是牢中的囚饭,也没有人给他吃外来的东西。只因为沈万山身上有伤,需要用药治疗。也就是去大夫那取药的一会功夫,禁卒回来一看,却见他七窍流血、已经不行了……”
林放鹤急忙随狱卒匆匆而去。
方正与唐羽紧跟在后。
进入牢狱,沈万山四肢挺直躺在室内木床之上,双目紧闭,直喘粗气。
医生正围在身边检查。
林放鹤见他浑身抽搐,颤抖成一团,眼见就要气绝。俯身问:“好端端,人犯为何要自杀?”
这时沈万山两眼慢慢睁开,打量一下,立时射出怒火。只见他嘴唇翕动,却又说不出话来。最后,他用尽全身力气,缓缓抬起一只手,指向众人——
又是蹬腿,又是摇臂。
少顷,终于撂下了手,一动不动了。
一对眼睛死不瞑目,凝视着屋顶上方。
方正请示道:“怎么办,大人?”
林放鹤直起身子,点头说:“传仵作,详细勘验,填写验尸格目。然后尸体拉出去火化……”
方正低头看了看,叫苦不迭,长叹道:“凶杀案尚未具结,行凶主犯却一命归西。唉,陆根生一案又该如何了结?”
林放鹤愀然不乐:“沈万山品性恶劣。既行凶杀人,又贩运私货,被捕入狱,畏罪自杀,在他也算罪有应得……”
转身走回书斋。
唐羽跟在后边,见他心中烦恼,便建议说:“天气不错,今日比往昔又减少了不少燥热。气温凉爽。大人,咱们去街上走一走如何?”
林放鹤应道:“也好。”
两人换了一身便服,步出县衙大门,沿着门前的大街朝前走。
在关帝庙后绕过几家店铺,又拐进一条小街。
行人渐少。
街道两旁垂柳绿杨,蜂喧蝶舞,嗡嗡一片。
唐羽四下瞧着,心里高兴,说:“这个地方,看着眼熟,有点像京城的禄口街?”
林放鹤颇觉奇怪:“你才到京师不久,怎么忽然记住了那里?”
“因为禄口街曾设置了一个报名处,登记各地武举……”唐羽点点头,据实而答。
“你说的是全国剑术大赛?”
“可不。”
“那你后来怎么又进了应天府当捕快?”
“这话要说起来就长了。”
两个人一边走,唐羽把事情经过大致唠了一遍,林放鹤听了直笑:“看不出,你的运气还不错。进六扇门当差,那还真不是谁都能办得到的?”
唐羽见见他面色和缓,便放开胆子,道:“陈宝珍已然招认,签字画押,沈万山又自尽身亡。这件案子是否也该画上句号了?”
林放鹤喟叹:“虽然还有若干可待推敲之处,但沈万山参与走私一事,可谓板上钉钉,无可翻案。适才你不也听到了,罗知县病体痊愈,不久即将赶回县城。到时候一切与他交割清楚,咱们刚好脱身、轻松上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