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却早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豹子头林冲踏着厚厚的积雪,前往酒肆沽酒。头戴卷檐毡笠,身穿校服,肩上掮着的长枪尖头,一个硕大的酒葫芦来回晃动……
凄厉的北风吹过,碎屑乱飞,大野地里的芦荻丛草萧萧而鸣。
那林冲手拄花枪、眼望茫茫白雪,整个燕北沧州道都裹在飞琼碎玉中。他不觉豪气顿生,高声赞道:“端的好一场大雪……”
八十万禁军教头,一身好枪棒、怎的会流落草莽!
三两碗白酒一斤牛肉下肚,徒然长叹:“造化弄人……”
多数人顺应历史,少数人缔造传奇。后世人用滥了的广告词。但是林冲不想做英雄。他只想消停地当他的全国武警武术总教练,伴着林娘子、丫鬟锦儿,过着平淡平静的俗世生活。
然而他不幸遇见了高衙内。
高衙内也就不过一个小流氓,斗斗蟋蟀、玩玩鸟,戏弄良家妇女,这种人渣,要他掀起滔天巨浪、他也没有这个胆气。不幸的是他有一个有能力的干爹,********、兼顶级足球运动员高俅!尤为不幸的是,林教头遭遇了他一生中最最要好的朋友陆谦。
无耻和下作的人在哪个朝代都是不缺的。陆虞候,宋宣和年间人,三十多岁,“紫棠面皮”,林冲的“朋友”。极品人渣。高俅要陷害林冲,毕竟为了干儿子;富安充当帮凶,因为他本是高衙内的走狗。陆谦就不同了,“他和林冲最好”、“自幼相交”,流落京城时,林教头还帮他找事做。两个人即便不算刎颈之交,总还有知遇之恩。
却是陆谦不嫌恶心,一经招唤、马上翻脸,频下损招,做了扳倒林冲的急先锋:
先诱拐林娘子,至一空屋,以供高衙内奸污(未遂);再打发人卖“宝刀”,比试锋芒,一步步将林冲诱入灾难深重的白虎节堂。
陆谦就算不帮高俅,恐怕也没人逼他。顶多前途不济。因为就连高太尉看这件事,也觉得太过于缺德:“如此,因为他浑家,怎地害他……”
人家老婆好看,也不犯法嘛。
陆谦富安不管:“只在小人两个身上,好歹要共那人完聚;只除他自缢死了,便罢。”
孔老夫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那还仅仅针对着不讲信用,人如果连良心都不要、没有廉耻呢?陆谦的心理够阴暗。而那位靠踢球发迹的高主席,收拢两条乖乖的巴儿狗,沾沾自喜!须知这种依附权贵的东西兽性一发作,可是连亲娘老子都识不得的?
且说林冲在村肆又吃了数杯,买了一葫芦酒,就包了两块牛肉,留下些碎银子,把花枪挑着酒葫芦,怀内揣了牛肉,叫声“相扰”,便出篱笆门仍旧迎着朔风回来。
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紧了。
梁山一百单八将中,排座次、豹子头名在第六,论武艺、心胸、智计,林冲也不在其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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