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被两个歹人拖下床榻时嘴里还在大量的吐血,幸得她身上的污物太多,又生死难测,这俩畜牲顿失兴趣,随意将她扔至床角处后便不再去施暴。
“快看里面的这个,嫩的都能掐出水了,嘎嘎嘎……”
一个畜牲狞笑着搓起手,然后迫不及待地扑上了床,他的同伙不甘被抢先,急忙从身后抓住他的腰带使劲向往外拉拽他,“你给我下来,咋每回都是你先,妈的,要不要脸了。”
他狠拽两下,却没将人拉下来,心里顿时无名火起,“真给脸不要脸是不是,下来!”
撸起袖子,他两手齐上,今天誓要做回第一个,“下…”,“来”字还未脱口,他就在向后拉拽的惯性下猝然重心不稳,连带着床上的同伙一块摔倒在地。
“哎,你玩什么把戏呢,刚才死拽不动弹,这会怎么又跟个死人一样一拽就下来了。”
爬起身后。他不满地朝趴在地上的同伙踢了一脚,“起来啊……算了,你就趴着吧,我可要先上了。”
但当视线重新移到床榻上时,他登时被吓了一大跳——床上昏睡的女人已经居然撑坐起身了。
她右手抓着一团血糊糊的肉块状物体,凌厉的目光突然望向他这边,然后一抬手将那块东西扔了过来。
这个还有些迷蒙着的畜牲下意识伸手接住,低头看清后,惊地原地跳起,赶忙哆嗦着将其丟掉。
“二山,二山”
他意识到了什么,小心蹲下身把趴在地上的同伙给翻面过来,
“干!”
刚刚还在和他抢先后的二山竟已经没了生息,死状更是看得他骨寒毛竖,其喉咙处多了块血肉模糊的大豁口,床上女人扔给他的正是这个二山的喉管。
因为玉瓶凄惨的尖叫声太大,掩盖了床榻这侧的动静,其他同伙并没人关注到他们的情况。
他惊恐地看着床上的女人正用沾满血的手缓慢移至床榻的边缘准备下地。
“大哥!”
他颤着嗓子高呼道。正在撕扯玉瓶衣服的领头歹人和身边一众手下听到后纷纷疑惑地转过身来。
“他奶奶的,怎么这个也没死啊,我以为都是死的呢。”
松开胯下的玉瓶,领头的歹人推开身前挡路的手下,堆满横肉的脸上还挂着邪恶的奸笑。
“都给我闪开,半死不活的两个归你们了,这个鲜嫩的我得要亲自对付。”
领头歹人用猥琐龌蹉的眼睛紧盯着站在了床边的女人,他竟然还压根没注意到她脚下躺着个死相不堪的手下尸体。
“大哥,这女人不简单,二山被她给掐死了,你看看……”
经手下提醒,领头歹人才顿下脚步,“掐死了?”
顺着手下手指的位置,他看到二山的喉管血淋淋的糊在他脚踝处地面上。
“妈的,真够狠!”
领头歹人啐了口唾沫,拔出腰间的长匕首,其他手下也都从速拾起武器,围成了个半圆阵势将女人困住。
“哈呲鲁拉威嗟!”
床边的女人忽地像只野兽般龇着牙齿低声嘶吼起一种怪异到无法听懂的语言或语调,同时矮下腰身,左腿半曲,右腿低姿伸直,两条手臂则是右手按在地面上,左手别到了腰后。
她的姿态神似一只正处于捕猎状态的花豹,一帮歹人看到眩惑,愣是没人敢轻易再上前一步。
“这……哪来的妖女,弟兄们给我上,乱刀砍死她。”
领头的歹人指挥手下上前,自己却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他并不是被这女人摆出野兽般的姿态吓到,而是刹那间从她眼睛里感受到一股毫无人情的瘆人寒意。
当然这种感觉非只是他自己有,手下这些人为难得你看我我看你,也都畏畏缩缩地悄摸退后起来。
见此情形,领头歹人非常不满,破口大骂起来,“一帮废物东西,平日里都白养你们了,被一个他妈的女人给吓成这样,都给我扑上去!”
他抓住个身边离得最近的手下,豪不客气地将其往前一推,于是这个倒霉鬼马上就成为第一个检验“妖女”战斗力的牺牲品。
如果苏沐现在还保有清醒神智的话,他必然会被眼前精彩绝伦的解恨杀招震撼,同时也会庆幸那天在槐树上的这个女人没有对苏府的一干人等主动出击。
被推出去的家伙死的干净利落,实际状况是所有人都没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被杀死的。
闪电般的,他已面朝下倒地了,喉咙里没有半点声响发出,身体也一动不动,连轻微的抽搐都没有。
所有人吓得倒退数步,瞪大不可思议的眼睛惊恐得望着女人——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态。
这竟真是个有法术的妖女吗?
她动手了吗?好像没有,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倒地尸体的脖颈处,一滩稠血缓慢流淌出,顺着地面细微的纹路无声地延展到更宽阔的范围。
“哈嘶~”
女人再次发出一声令每个人毛骨悚然的低语嘶吼,她凶狠的目光锁定着敌人,上身做着战术性的微扭动作。
领头歹人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像看见怪物般神情极不自然,低声同身边的一人说道,“这女人邪性,小心防范,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她像条毒蛇呐。”
“大哥,你不提还好,现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这怕不是个蛇妖吧,我看还是赶紧去叫上面那伙人来处理吧,咱们哥几个要不先撤为妙?”
他俩的低语同样也被边上的其他人听见,皆点头称是,“对啊,要不撤吧大哥,这娘们太邪了,没见她动手就轻松弄死我们两个兄弟了。”
“行了,别嚷嚷大声了,”领头歹人虽说着话,但眼睛始终防范着女人,怕她突然扑过来袭击,“大白天的,真是头妖我们也得干,不然上面更难应付。”
话虽如此,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这个龇着牙不断低声嘶吼的女人,只是做着恐吓及防御的动作,却并不主动出击。
双方就这样对峙了有一会,领头歹人终于忍不住了,想到自己一帮刀口舔血的男人竟被一个女人给逼的进退两难,他开始不服气,于是努力煽动心中的怒气提升,以此来战胜对敌人的恐惧。
很快他完成了一场心理博弈,大喊着振奋士气,“都他娘的给我准备好,你们看不出来吗,这骚娘们也忌惮着我们呐,她也不敢主动出手,说明她知道干不过我们所有人!”
“把刀举起来,一块扑将上去砍了她,今天不把她弄死,上面那帮狗官腿子就该弄死我们了!”
“上!”
“上!”
可笑的是,这帮手下配合他高呼,气势震天,手中的刀也举的此起彼伏,就是无一人往前踏出一步。
毕竟两具尚有余温的新鲜尸体还横亘在两方之间呢,这才是震慑住他们勇气的根本因素。
“上啊,光他娘喊口号,倒是上啊!”
领头歹人气的要挥刀捅自己人了,他又使出杀手锏来,退到所有人身后,双手并用,一个接一个将他们往前推去。
和妖女的交锋再所难免了,这些平日里砍惯别人的恶人今日头一回被恐惧给支配,他们的好大哥不愧为恶汉之首,果断用无情推手给他们创造了直面恐惧的机会。
最先被推出去的三人心中当然是气急败坏的,但刀已举起,敌人也近在咫尺了,他们彼此间互瞅一眼,皆只能硬着头皮,嚎叫壮胆,冲杀了上去。
三人的大刀整齐划一朝着还在凹姿势的女人劈去,当刀口挥到和她脑袋只有一根筷子的距离时,她仍然未躲,这下任谁恐怕也无力回天了吧,“得手啦,活劈了这娘们啊!”
吭,吭,吭
三声脆响,三把大刀的刀刃皆深深劈进了女人身后的床榻上,三人一时傻了眼,如此近距离的进攻,他们六只眼睛半秒也未曾从女人身上移开,怎么现在她竟原地消失了?
消失了吗?不,在他们身后又两个被推过来的好兄弟可没他们那么幸运,女人如同化身一缕飞烟的鬼影,极速且毫无声息地穿过了前面三人的围砍,突兀地乍现于后方二者的面前。
他们两人只发觉脖颈一凉,接着温热的流体从伤口的细缝处喷薄而出,随即是陷入窒息的痛苦,用力想吸空气,却再也无法将其入肺。
二人僵直在原地两秒,手中举着的刀脱手掉落,然后捂着喉咙倒下了。
“操他娘的!”
领头歹人身边还剩最后两个手下了,他没舍得全推上去,大喊着提醒劈空的三人,“在你们后面,三个大蠢驴!”
毋须大哥提示,那三人刚费力地拔出刀,立马调转过来身来,深怕下一秒妖女就杀到。
女人此刻就站在敌人中间,前后各三,六个歹人这才看清,原来妖女用的武器就是她左手的指甲。
相较于右手,她左手的指甲明显长度更长,虽不至于长到夸张的地步,但给人的观感尤其尖锐锋利,甚至比他们手中冰冷的铁刀更显几丝阴冷。何况那指甲还在不断向下滴落着血珠,每一滴都似重锤砸在他们急跳的心脏上。
“这女人太灵活了,我们把她围牢固了,别再叫她给闪到身后偷袭了,娘的,老子今天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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