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嘁,柳大娘子何许人也,也轮得到你点评么?”
良姜好奇地问:“柳大娘子真是你师父啊?”
“当然,她老人家可轻易不收徒的。”
良姜淡淡地“喔”了一声。
“你喔什么?”良苏质问。
“自然是羡慕啊。”
二夫人自豪地道:“柳大娘子收徒极严苛,一般的人可入不得她的眼。我家良苏自幼就有这样的天分。”
“她羡慕的才不是我的手艺。”良苏阴阳怪气道:“她所羡慕的,只是我能凭借这绣作得到平西王青睐罢了。”
二夫人眉开眼笑:“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你伯母还在这里,岂不让她颜面无光。”
良夫人淡淡地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良苏的刺绣功夫的确极有长进,我家良姜没有这天分。良姜,回去吧。”
良姜点头,母女二人进府,二婶还在得意洋洋地嗔怪良苏:“你瞧你,日后多少要收敛一些锋芒,不然将你大姐比得一无是处的,多尴尬啊。”
然后良文栋问二夫人:“母亲,她们母女二人真要在国公府住着不走了吗?”
二夫人压低了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
良姜不过付之一笑。
一幅绣作,似乎给国公府注入了生气。
二房里一整天都欢天喜地,大家都在称赞良苏,心灵手巧,兰心蕙质。
然后,良二爷带着精心装扮的良苏去给平西王府下了拜帖,可惜平西王府上有客,并未召见,说改日再亲自来府上拜会。
平西王的拒而不见令良苏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觉得,这幅绣作在顾溪知的眼里,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
自己是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
但她仍将那幅绣作当宝贝一般,闭了屋门,废寝忘食地盯着,研究其中针法与配色。
左瞧右看,一时技痒,精心挑选了十几样配色,在一处空白之地,模仿着整幅绣图的风格,绣下了一只画眉,反面则绣了一朵牡丹。
叫来二夫人欣赏,二夫人自然是赞不绝口,夸赞良苏的绣法几乎可以乱真,与柳大娘子媲美。
良苏更加沾沾自喜,眼巴巴地盼着,顾溪知会亲自登门。
她却不知道,如今的怀远侯府正是一片兵荒马乱。而顾溪知,也压根没有空暇搭理这绣作之事。
因为,怀远侯府的世子谢浮白第二天便挨了板子,脑袋可能也要保不住了。
关于谢浮白的事情,良姜最初也不知道,还是陆星战晚上过来找她,跟她说起的。
陆星战跟她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先是说起黑风观之事。
劫匪被良姜移交到京兆尹衙门,一番审讯之后,对于以往所犯下的恶行承认不讳。
但那劫匪对于刺杀一案幕后指使者,却是一问三不知,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京兆尹早朝之时,将此案如实回禀给了皇帝知道。
皇帝听闻良夫人与良姜仍旧还在人世,表示甚是欣慰。
再加上这些劫匪的确罪行累累,因此开恩,表示不予追究。
这个案子也就了结了。
陆星战又说起上次良姜托付之事:“我派去我师娘那里的人回来了。你这个堂妹啊,果真就是个冒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