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之后一直忙着审问,也没有去拜访守墓老人。阿黎、老黑、叶子,你们留下看家。”
我们仨拿起包,驾车离开了警局,途中买了一些礼品和玩具。花了不到两个小时,抵达了目的地,门岗之中有一个中年男子在守着,正是上次代替纪如月夫妇的那位。
我下车和他交流了两句,他当即放行,还说守墓老人等待我们已久了。
徐瑞开着车子把我和杜小虫送到纪如月的住所附近,我们拿着礼品下车,他先驾车去了棺材房。
我站在门前敲了两下,响起一道男子的颓废声音,“哪位啊?”
“大姨夫,我是许琛。”我回应的说道:“昨天把最后一批罪犯审完了才来的青市,今天来探望下你们。”
“小琛啊,稍等。”下一刻,房门打开,兰奇把我和杜小虫请进门。
我望向床铺的方向,纪如月仰躺着,她比上次见瘦了不少,身上所受的伤虽然重,然而它恐怕不及心理上的伤痛万分之一,毕竟是亲生骨肉亲手所致的,况且二者随着第九局前往传说之境就是为了寻回儿子……
我那位表哥,前不久我也亲自审问了,他已然彻底的堕入了罪恶,近乎没有可教化的余地。
纪如月强颜欢笑的说道:“小琛,小虫,好久不见。”
“大姨,这都过去了两个月,您和姨夫该走出阴霾了。”我叹息不已,旋即安慰的说:“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会和小虫把你们当亲生父母一样孝顺的。”
“大姨我心领了。”纪如月瞳孔无光的道:“这种情况不是拆了一道墙再建一道新墙就能弥补的。”
我和杜小虫相视一眼,确实如此,那一刀造成的心伤,恐怕二者今生都无法释然。
我们又待了半小时,便与之道别,步行着前往棺材房。苏玥儿为我们开了门,走进去才现,徐瑞正在和守墓老人对桌喝着自酿的酒水,用还是能一边喝一边用热水烫的那种酒盅。
旁边的阎王神像下,放着一只精致小巧的花篮子。
这时,苏玥儿拉动我的衣角,她像有什么请求般说道:“大葛葛,你可以和我出去玩一会儿吗?”
“好的。”
我摸着小萝莉的头出了棺材房。
苏玥儿撅着小嘴问道:“老爷爷不喜欢我了……”
“为什么啊?”我疑惑不解。
“这些天他经常在房子外边的椅子上坐着,望着远方,我很多次和他说话,都没有理我呢。不光这样,就算在房间,也不喜欢抱着我玩了。”苏玥儿急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道:“大葛葛,玥儿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呀?”
“应该不是因为你。”我捏了捏她圆润的脸蛋,道:“玥儿这么乖巧、漂亮,谁遇见不得向个宝一样对待啊?我注意到老爷爷为你做的那个花篮,边缘的料角都没有剪掉,是不是才做好的?”
“昨晚弄完的。”苏玥儿点头说道:“老爷爷今天想剪边角时,徐叔叔就来了。”
“所以他还是爱你的。”我抱起她说:“别乱想了,乖哦。”
苏玥儿微微点头,但她没有停止思考。
我们返回了棺材房,此刻,徐瑞和守墓老人喝的差不多了,后者边低头拿着小花篮一刀一刀的剪着料角,边古井无波的道:“玥儿,你把衣服收拾下,跟着你的徐叔叔离开我这儿。”
“老爷爷,您果然不喜欢我了。”苏玥儿当场泪崩的跑上前,她摇晃着对方手臂,“为什么要把我赶走啊?”
守墓老人挥动手臂,他绝情的把苏玥儿推倒在地,“鸟儿大了总是要挥动翅膀远去的,如果你继续留这儿,我以后死了,你可就成了一只什么都不会的笨鸟了。所以,咱爷俩缘分到了,走吧。花篮等晚上我托人捎去警局。”
“我不干,就是要留这儿做一只笨鸟!”苏玥儿这孩子的天性此时显露无余。
守墓老人忽地掏出一把手枪,他指着自己脑袋,“你不走,我死。”
“爷爷……我走,您别开枪,我这就走好吗?”苏玥儿哭成了小泪人,站在那咬着单薄的嘴皮不出声音。
我和杜小虫别过脑袋,不忍心看着这一幕。
最终,我们把打包完毕的苏玥儿带离了棺材房,临走之前,她特意把以前捏的两只泥人留下,它们一小一老,代表的分别是谁不用说也心知肚明。
抵达了警局。
我和徐瑞、杜小虫一块哄着情绪低落到冰点的小萝莉,可惜却没有丝毫的效果,还好哭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她迷糊糊的睡着了。
就在我准备把苏玥儿抱回宿舍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一个人忽如天降!
一道纤细的身影把办公室的门推开,她戴着比徐瑞小两号的墨镜,头法披散着,紧身裤配了大红色的宽松外套,提着浅绿的小包,往那一站就透着不凡的气质。
我们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聚焦于这个女子身上,因为她令自己一方有着熟悉感!这种感觉十分的强烈,近乎能拉动心跳……
唯有黎源没有这种体会,他愣愣的道:“请问你哪位?”
“吧嗒~”女子手中的提包掉地,她抬起青葱玉手一把摘下了墨镜,恬静的神韵却更像是一种面无表情,“大家都在啊?正好不用一个个去找了。”
老黑吓得瘫倒在地,他拼命的往墙角缩着,“鬼……鬼……鬼瞳前辈?你生前是好人,现在也不会是……恶鬼……对不对?”
“小何……”徐瑞嘴巴张大的能塞下一部手机!
杜小虫浑身不停的颤抖着说,“鬼瞳姐……真的是你吗?”
我感到灵魂直往外冒,而凉意却止不住的顺着脚尖往体内涌,这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我牙齿无法控制的一个劲儿咯吱响着,“大姐姐……你……你究竟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