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快走吧!”说完,便又向韩天润摆了摆手。韩天润当即会意,便即带着柳非池离去。韩,柳二人走后,雒千里便赶到了聂三江面前,将众人逃走的事情告诉了聂三江。聂三江这才长舒了口气,说道:“既然他们都已经走了,就该轮到你我了!”那个“了”字一说完,聂三江便抓起两颗石子,将两名冥骑击落马下。
“快随本座上马!”聂三江向一旁的雒千里命令道。
随即,两人一跃而起,犹如那雄鹰捕食一般落入马背之上,双手顺势抓住马缰,一驱之下,瞬时便将那些冥骑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四十八冥骑的人皆为骑兵,骑兵不善走山路,我们尽管上山便是!”聂三江道。
雒千里点头领命,两人旋即往山顶方向奔去。
由于山路崎岖多变,又正值晚上,骑马多有不便,于是两人便抛下马匹,步行上路。还没走出多远,路上便遇到了柳非池和韩天润二人。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又66续续地遇到了一些已经逃出来的上清派弟子。之后,便再没遇到其他的人。聂三江觉得有些不对头,便将身边的人都集中到了一起,清点了一下人数,除了已经死去的兄弟之外,唯独少了蒲落尘和柳雯曦二人。聂三江面色陡变,急忙询问众人,有没有见过蒲,柳二人。不想,大伙都摇头否认。兀自愁之时,忽听得柳非池说道:“聂总捕头,你不必担心,小女和蒲捕头早就已经逃走了。”聂三江吃了一惊,忙问:“何以见得?”柳非池听罢,便将自己在混战中看到蒲落尘的事情简略说了。聂三江听说他们二人没事,心下大慰,连声说道:“他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随后,聂三江便命大伙继续赶路。诸人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皆都疲惫不堪,心下只想好好休息,不愿再耗费体力。因此,听到聂三江继续赶路的命令后,不少人都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只听得其中一名上清派弟子开口叫道:“我走不动了!”接着,又有数人跟着叫道:“走不动了……”
聂三江见状,面色一沉,大声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夸父山寨已遭大火吞噬,我们应当尽快前去救助那些山民,岂能留在半道,止步不前?”话音一落,便听得其中一名上清派弟子说道:“聂总捕头,我们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死的死,伤的伤,即便到了那夸父山寨,只怕也是爱莫能助。故此,还是让大伙先休息一晚上吧!”那名弟子所言俱是实情,聂三江本有心反驳,听到这些话后,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兀自愁闷之际,忽听得柳非池开口说道:“聂总捕头,如今诸人之中,只有你和雒大侠,韩小道长三人未曾受伤,而韩小道长需在此照顾几位受伤的师弟,故此,就请聂总捕头和雒大侠二人代替我等上山一探究竟吧!”聂三江闻听此言,不觉喜上眉梢,点头道:“柳庄主此议甚好,不过,本座担心冥骑的人随时会追上山来,故此,还是让雒大侠留在这里,保护诸位的安全吧!”柳非池听罢,扭头望着雒千里,问道:“不知雒大侠意下如何?”雒千里道:“一切就依聂总捕头的意思,我雒千里遵命就是了。”柳非池道:“既然如此,那就让雒大侠也留下来吧!”聂三江微微颔,随即离去。
聂三江顺着山路来到了之前曾和绿荷姑娘去过的那个山洞,现那洞口前有一马匹,细细查看之下,才道是四十八冥骑所用的“踢云乌雅马”。
“莫非冥骑的人便在洞中?”聂三江寻思道。
敌我不明,只能暗中行事了。聂三江心念及此,便悄然上前,躲在那洞口旁,查探里面的情况。只见洞里火光通明,一人蹲坐在火堆前,正在给火堆加着柴禾。另有一女坐在那人旁边,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聂三江借着那火堆的光亮,细细望去,才道这两人正是已经从冥骑手里逃出来的蒲落尘和柳雯曦。冥骑围攻众人之时,他们二人先于众人之前逃出,故此才会早早地赶到山洞里休息。认清了两人之后,聂三江才放心地现身于洞前,开口叫道:“蒲兄弟,柳姑娘,原来你们在这里!”洞里的蒲,柳二人大吃一惊,以为是恶人追踪至此,连忙起身叫喊道:“什么人?来此作甚?”聂三江大声回道:“蒲兄弟,柳姑娘,莫非你们连本座也认不出来了吗?”蒲,柳二人凝神望去,只见来者浓眉阔目,英气逼人,不是聂三江,又会是谁?蒲,柳二人看到这里,不由长舒了口气。只听得蒲落尘开口说道:“总捕大人?原来是你啊!”聂三江点头道:“正是本座。”蒲落尘听罢,朝聂三江身后看了几眼,便即问道:“总捕大人,只有你一个人吗?其余的人都在哪里?”聂三江答道:“柳庄主,韩小道长他们都在离这里不远的山腰上休息,并未随本座前来。”蒲落尘又问道:“那些黑衣人没有追上来吗?”聂三江笑道:“蒲兄弟不必担忧此事。四十八冥骑虽然在马上作战勇猛,可是却不擅在山地作战,因此,他们是不会贸然上山的。”蒲落尘点头道:“如此就好!”蒲落尘问完后,一边的柳雯曦紧跟着问道:“聂总捕头,我爹爹呢?他没事吧?”聂三江心知若是实话告知,只怕会令对方担惊受怕,便只好搪塞道:“柳姑娘请放心,令尊平安无事!”柳雯曦听到聂三江这么说,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对了,”聂三江此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夸父山寨惨遭大火吞噬,不知蒲兄弟可曾上山查过此事?”
蒲落尘摇头道:“回禀聂总捕头,蒲某未曾上山查过此事。”聂三江不由面露愠色,说道:“你为何不去查探?”蒲落尘答道:“若是我走了,留下柳姑娘一个人,岂不是很危险?”聂三江闻听此言,不由语塞。两人谈话之时,蒲落尘暗中查看了一下聂三江的脸色,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当下说道:“总捕大人,落尘知道你老人家为何事烦忧,不过,依落尘之见,总捕大人大可不必担忧。”
“哦?”聂三江感到有些意外,问道,何以见得?”
蒲落尘不答反问,说道:“总捕大人应该还记得曾经关押我们的那个地牢吧?”聂三江点头道:“本座当然记得!”蒲落尘续道:“既然记得,那落尘就直言了。既然夸父山寨有地牢存在,又岂会没有逃生的地下通道?”聂三江闻听此言,不由茅塞顿开,说道:“蒲兄弟所言不错。当日决胜帮人马攻打夸父山寨之时,山寨里只有少数的卫兵抵抗,老弱妇孺及其他卫兵都不见了踪影,如今细细想来,他们应该都是躲进了地道里。”蒲落尘道:“故此,落尘认为,那场大火并未伤及夸父族的族人,关于他们的安危,我们不必太过担忧。”聂三江道:“既然如此,那就明日再上山一探究竟吧!”蒲落尘点头道:“落尘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