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将我和任煊儿请到了后面的小会议室里,黄华栋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他又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包软中华,热情地让了我一根。
“不会,”我挥了挥手。
他笑了笑,自顾自点了一根:“两位,我们业务员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妥当的地方,我先代表ZY地产向你们道个歉。”
我和任煊儿对视了一眼,他这姿态一摆出来,即使再大的火气,也都得消了一大半。
我想了想,就将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
他掐掉手里的烟:“大致的情况,我听明白了,陈先生,恕我直言,您所说的情况,主要的问题还是在您这位二舅身上,是吗?”
我哑然,他这句话的确直接就切中了要害,这事儿真要说起来,的确是二舅的问题。
但是他是我的亲二舅,我总不能告他吧,这告又告不了,联系又联系不上,就是打电话给我父母,想来事情也得不到解决。
“所以,”黄华栋又继续说道:“如果您能联系上您这位亲戚,我们可以将租户的信息告诉他,让他来和对方协商解决这件事。”
“可是……”我皱眉道:“可是现在我也没有办法联系上我二舅,你看要不这样,把租户的联系方式给我,我直接和对方去说。”
……
黄华栋托了托眼镜道:“抱歉,这样的事情,是不允许的,我们公司有义务保护客户的隐私,哪怕换做是您在我们这边租房,我们也不能轻易把您的信息泄露出去吧。”
“可是我是这个房子的户主。”
“但是这里清清楚楚地签了一份代理协议,协议上交代得很清楚,全权委托给徐有财先生处理。”
“那也不代表作为户主就没有与租户沟通的权利了啊。”
“除非是租户主动联系,否则我们公司还真没有权利将对方的信息提前告诉您。”
我心中一动:“那你看要不这样,换个角度,如果由你去询问对方是否愿意联系我,我给你我的电话,这总行了吧。”
黄华栋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他喊了白衬衫过来,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白衬衫点了点头,向我要了电话就出去了。
……
我们刚随便聊了几句,白衬衫又开门进来,我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白衬衫凑到黄华栋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因为心里着急,我干脆用魂力偷听他在说什么。
只听白衬衫小声道:“租户加一万的房租,不允许我们随便公开他的联系方式。”
“我嚓!”
黄华栋还没开口,我先忍不住一拍桌子道:“他给你们多少钱!”
没想到同一时间,任煊儿也是一拍桌子:“我们再加一万!”
呃……
我若有所思地看向任煊儿。
任煊儿也扑扇着大眼睛看着我……
……
“抱歉……”
黄华栋有些尴尬,他挥手支走了白衬衫;“不是钱的问题,我们做生意,不但要讲究先来后到,而且人家都已经和我们签了协议,在法律上,这也是不允许的啊,还希望两位理解一下。”
我气急,正要发作,却听坐在一边的任煊儿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黄经理,您整天忙着公司的事情,不担心家里的情况吗?”
黄华栋似乎也被任煊儿这句话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任小姐,您问这个做什么?”
我心中一动,坐回椅子里,摸着小白的脑袋,打算听听这来历神秘的古装美女要说些什么。
只见任煊儿笑了笑:“你的妻子是今年二月时候怀的孕吧?”
黄华栋眉头一皱:“任小姐,您认识我妻子?”
从他这句话,我就知道这任煊儿说对了,我仔细打量着这姑娘,心中不由想到,莫非她还会看相?
任煊儿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她喝了口水,不急不缓地说道:“我不认识你的妻子,不过是略通一些相术。”
“哈哈,原来任小姐还会算命,”我注意到,黄华栋的眼中露出一丝不屑。
这不难解释,任谁看到一个二十左右的小姑娘和自己说会算命,都会觉得不靠谱。
就卖相上来看,此时的任煊儿虽然穿了一身地地道道的古装衣服,却哪里有半点儿仙风道骨的样子,只会让人联想到那些喜欢COSPLAY的小年轻。
黄华栋往后一靠,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饶有兴致地听任煊儿继续说下去。
“我就简单说几句,要是说得对,你就继续听,要是你认为说的不对,你也可以提出来。”
黄华栋点了点头。
任煊儿浅浅一笑,胸有成竹道:“看你眉间鼻上山根饱满且偏高,说明你应该比较早结婚。”
黄华栋笑道:“这一点您说对了,我的确刚毕业就结了婚。”
任煊儿点了点头,又继续道:“看你的水星,上厚下薄,应该是刚结婚时,与妻子相处很愉快,之后交流渐渐变少,甚至常有不和。
水星末端朝下,说明这一两年,你和妻子的相处十分不融洽,两人吵架不断,我说得可对?”
黄华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注意到他的眼神中开始有了一点儿认真,他再次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没错,这几年我把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和妻子的矛盾的确是比以前多了不少。”
“嘿嘿,”任煊儿眼中精光闪烁,却是又道了一句:“怕不是工作的原因吧……”